見蕭浪確切是重生,又是一副標準的生瓜蛋子樣,魏惢眼中悄悄閃過一絲得色,但旋即又擺出了一副佛光普照的麵相,肅容道:“蕭浪學弟,你初來乍到,既然你叫我一聲學長,那必定不白叫,你人生地不熟的,有啥疑問固然問,學長必然幫手。”
我靠!蕭浪完整被鎮住了,這也太拉風了吧?妻死兒死孃舅死?這號也敢要,真不愧叫鄙陋,雖說號碼甚麼的無所謂但你這號也太霸氣了吧?為了兩千多塊錢話費就把一家人都給搭上了?看魏惢那洋洋對勁的模樣,蕭浪再次無語。
這下倒是蕭浪感到有些不測了,這哥們兒偷偷摸摸把本身拐到這來,就是為了給我答疑解惑的?現在都八月了,學雷鋒月早都過了啊?
“嗐,學弟啊,怕學長忽悠你是不是?我跟你說吧,學長這卡是之前買的,有活動,現在重生入校這活動冇了,你看那邊。”魏惢伸手一指,進校門口不遠處把遮陽傘,上麵擺了兩張桌子,傘麵上“動感地帶”四個大字甚為奪目,“那是他們官方現在的活動,說白了就是忽悠重生,咱黌舍大,每年重生一萬多人,他們不掙你們錢掙誰錢?”
魏惢拿出來的,不是蕭浪心中所想的那種圓圓的小盤子,而是一摞長方形的小卡片,上麵都寫著“中國挪動”四個大字——本來,他要賣的手機卡。
“行了,就這麼地吧,哥們兒這四年就算交代這了!”半晌過後,蕭浪吐出一口濁氣,終究完整認命,邁步向那座宏偉的大門走去。
見魏惢說得彷彿還挺敞亮,蕭浪悄悄吸了一口氣,輕聲道:“鄙陋學長,這個……這些電話號碼……如何都帶‘4’呢?”
“哎哎,同窗同窗……”還冇走到門口,就被一個不畏盛暑,一身正裝但身材肥大,穿洋裝打領帶戴金絲邊眼鏡貌似白領的青年男人攔了下來,“同窗,你過來,過來一下。”
這裡順帶一提,蕭浪此人,對於“大”有著特彆的偏好,總感受處所小了不敷他折騰似的,人家報誌願的時候都是看甚麼大學排名啊,上風專業甚麼的,他則不然,他先挑占空中積大的,Z大固然算不上天下頂級高校,但新校區麵積卻號稱天下前線,總算達到了蕭浪心中的一項標準。
難怪了,本來這魏惢學長賣的是“活動卡”,便宜點也算普通,並且這有他門生證,想來也不至於被騙,就衝著人家官方買卡的都穿短袖短褲站遮陽傘底下,而這“鄙陋”學長卻一身正裝人模狗樣在這挨曬,買他的卡吧!受老爹影響,蕭浪很有點扶弱濟貧之心。
一些中國人的傳統風俗,電話號碼車商標甚麼的都不肯意帶“4”,就是因為阿誰討厭的諧音,蕭浪原賦脾氣比較像老爹,固然曾親目睹過“靈異事件”,但對於這些諧音暗喻甚麼的還真是滿不在乎,可蕭浪娘不成,老孃對這些玩意在乎著呢,蕭浪平時說話開打趣說點不吉利的話都會被老孃經驗兩句,這如果買個犯諱的手機號,打電話的時候老孃還不得嘮叨死?蕭浪最怕的就是老孃的嘮叨,偶然候乃至感覺還不如直接捱打來得痛快呢,因為老孃的嘮叨每一句話都能直擊他的把柄——想來大多數人也都如此吧?
“那好,學長,你把卡拿過來我挑挑號。”
隻見魏惢學長轉過身去,在本身褲兜裡掏啊掏,掏了半天扯出一摞反射著陽光的小片片。蕭浪見狀內心一突,暗想:“公然!彷彿真的是……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