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母歎道:“罷了,既是綏兒本身已下定決計,祖母怎能再禁止,事孝為大。你去吧。你母親雖要強,隻怕此時悲傷,家裡的事情,也得交給你一個女兒家了。”
“陛下,你問的是陰孝和嗎?她已當選了啊!”任屯不解的問道。
永閏年間(公元58年―公元75年),朝廷命令疏理虖沱河和石臼河,從都慮直到羊腸倉,想使這兩地之間通漕運。太原的官吏百姓苦於勞役,持續多年冇有完成,漕運所顛末的三百八十九個險要的處所,前後落水淹死的人不計其數。
陰氏搖著頭:“讓我哭會吧,你父親去了,我父妻情深,家裡的事再多,我也不想管了。你去叫鄧順他們做吧,都是故鄉人了,安排得來的。綏兒啊,你還是去京中吧,家裡的事,不消你操心了。”
“喏!”綏兒強忍住淚水,退了出去,安排人照顧好祖母,便去見陰氏。
“母親,不要說了,綏兒情意已定。家裡的事,母親偶然打理,由綏兒來。”她站起來,看了看天空中飄著的幾朵淡淡的雲,閉上了眼睛,淚水再次滑落。“父親!”
老祖母老淚縱橫,撫著綏兒的頭道:“綏兒啊。祖母昏聵,不如你見事則明,但是這卻要遲誤你的出息啊。你是女兒。能夠不必同哥哥們一樣,想來你父親也不但願如此!”
轉眼間,本來熱烈著為了鄧綏入宮之事大喜的鄧府,俄然之間哭聲震天。鄧訓常日雖不苟談笑,對下大家們卻極風雅,樸拙,府內高低,都感他的恩。俄然離世,又客死他鄉,都痛不欲生。
公元86年(元和三年),盧水胡背叛,任命鄧訓為謁者,乘坐驛站的車子來到武威,拜任張掖太守。
“鄧訓的女兒?那不是朕的長輩嗎?罷了,想來不是我要找到的綏兒。她春秋尚小,或許還未到選秀的春秋,朕再等等,再等等。”言語中已非常失落。
鄧綏哭倒在祖母懷中,“祖母,父親從小最是心疼綏兒,親手教我寫字,一句句教我讀經,尊尊教誨綏兒事理。現在父親不在,綏兒不管如何也做不到帶孝去殿選,再陪笑奉侍君王。請祖母成全。綏兒發憤為父守孝三年!”
“感謝皇上!”陰孝和施了一禮,臉上帶上了天真的笑意。看得劉肇陰霾的表情也感覺好了起來,再去看其他女子,見排在第一名的宋珺麵貌姿色極佳。便也留了下來。
老祖母聽到了兒子畢命的動靜,哭著拉著鄧綏和鄧悝道:“訓兒,已過五十,不算早喪,又為國儘忠,死於任上,他也無愧於先人英名,屍體也不必運回了,便留在邊塞,讓那邊戴德他的人憑弔吧!悝兒,去找你的兩位兄長,上報朝廷,都去邊塞,送你父親一程吧!”
遵循端方。選美官以為合格的,便要內檢,如果合格,便能夠正式插手天子和太後的親選。
“家父護羌校尉鄧訓,家母是櫻雪郡主陰氏。綏兒鄙人,識得幾個字。”綏兒侃侃而答,落落風雅。
公元81年(建初六年),鄧訓晉升為護烏桓校尉,黎陽營的熟行下大多扶老攜幼,很歡暢地跟從鄧訓搬家到邊陲。鮮卑人傳聞了鄧訓的聲望恩德,都不敢向南靠近邊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