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綏不容他說完,“如果雕何真是羌人特工,遵循大漢律法,民女窩藏雕何就是滿門抄斬之罪。”
“你……”任尚指著他的鼻子,氣的手亂顫,一揮手,“混鬨,來人,把鄧騭拿下。”
“陛下,再不去就遲了。”
任尚無法地點頭,道:“那就快點兒,遲誤了時候,我們可都吃罪不起。”
“陛下”鄧綏咬著嘴唇,昂首看了他一眼,“任大人昨晚帶人來家裡捉人,說是奉陛下之命來緝捕羌人特工雕何,還說迷唐趁我爹病故之機,於數日前剿襲了武都,陛下您命他領兵征討,本日要在西城門外殺雕何祭旗?”
周章哀告的目光看向劉肇,急道:“陛下,鄧大人剛走,任大人如果帶兵搜尋,豈不是有點……”
劉薑瞪了他一眼,大聲喊道:“本公主明天還就摻雜定了,有本領你把本公主也抓起來,看我天子叔叔是治我的罪還是治你的罪。”
雕何大聲道:“公主,少將軍,你們的美意鄙民氣領了,鄙人來世還要和你們做朋友。”
“任大人”鄧騭拎起酒罈子,“請容末將送雕何一程。”
“陛下,雕何人現在正在鄧府,請陛下答應臣去鄧府緝捕雕何。”
第二天,鄧綏公然進宮求見,幾日不見,鄧綏蕉萃了很多,神采凝重,一身孝服,依製施禮,“民女拜見陛下。”
劉肇揉著太陽穴,“擱那吧。”接著歎了一口氣。
任尚一怔,“大長秋,如何回事?”
“陛下……”鄧綏內心焦心如火,“家父這些年在西羌采納綏靖之策,使羌民深感陛下的恩德,都是情願歸順朝廷的,與朝廷為敵的也就是迷唐、狼莫等人;而雕何作為羌人第一懦夫,在羌民中具有很高的聲望,如果殺了他,必定會引發泛博羌民的仇恨,誓死與朝廷為敵,那西北就永無寧日了。彆的據民女所知,迷唐的mm迷香深深地愛著雕何,因為受雕何影響,一向反對她哥哥與朝廷作對,陛下如果殺了雕何,也會引發迷香的刻骨仇恨,從而站到她哥哥一邊,請陛下想想,殺了雕何究竟是利大於弊,還是弊大於利?”
劉肇俄然冒出如許一句話,讓鄧綏頓時哭笑不得,時候緊急,一旦有誤雕何必將死於任尚之手,他這邊卻還吃起了哪門子醋。
“諾。”
如果能在這個時候抓到雕何,定會鼓勵士氣,“陛下,臣請旨緝捕羌人特工雕何,為我雄師出征祭旗。”
“臣遵旨。”
這邊雕何張口咬住酒罈,一口氣將酒飲儘,摔掉酒罈,仰天呼道:“鄧大人,雕何陪您來了。可惜您平生心血,本日都付諸東流了……”
“雕何?”劉肇看向他,“雕何不是已經回西羌了?”
“我曉得你怨我。”劉肇緩緩地回過身來,溫熱的目光看向她,“原是我太自作多情了。”說著拉起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前,“這顆心你畢竟是不懂。”
“你何罪之有?”劉肇內心急,一把將她從地上拖了起來,“綏兒,我曉得你怪朕,你聽朕解釋嘛。”
任尚瞋目而視,“你……”
劉肇到了章德殿時,張禹、周章等人已經等在那邊,見劉肇過來齊刷刷地跪了下來。
一股暖流從鄧綏的心間升起,感激地說道:“謝陛下。”
任尚想起任仁跟他說過,去鐵坊取劍時碰到過一個羌人去打羌刀,長相和雕何差未幾,他跟蹤那人,發明他去了鄧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