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兩匹駿馬吼怒急馳而來,打頭的恰是三十出頭的清河王劉慶,後邊那匹頓時坐著的恰是清河王獨一的女兒公主劉薑。隻見這劉薑一身獵裝,一手握弓箭,一手握著馬鞭,一抬腿從馬背上跳了下來,看了看鄧綏幾人,又看了看竇景幾人,內心已經明白了個大抵。
“是”鄧綏答道。
“大人,往死裡打?一起嗎?”馬涼躊躇著不敢上前,鄧綏畢竟是鄧府的人,還是位遠近聞名的大才女,萬一真有個好歹,竇景完整能夠將任務推到他的身上。
竇景倉猝上前見禮,笑著說道:“王爺明天好興趣,明天如何有空出來打獵?”
無人不知清河王劉慶是個無事王爺,整天在野生花喂鳥,寫書畫畫,獨一的興趣便是來這上林苑騎馬打獵。公主劉薑雖貴為公主,但從小也是散養慣了,性子無拘無束的,搶著說道:“我父親哪能跟竇大人比,竇大人當著羽林校尉,還兼管著上林苑,天然是繁忙。”說著指了指鄧綏三人,“我剛纔但是親眼瞥見竇大人擅主動刑啊,不知這三人但是犯了甚麼罪,竟勞煩大人親身脫手?”
“周大哥”鄧綏肉痛不已,知那竇景一向與他作對,她留在此地也隻會給他惹費事,因而福身說道:“周大娘那邊我和紅玉會去顧問,你多保重!”說完和紅玉回身便走,正撞上竇景用手掌拍著馬鞭向這邊走來,後邊跟著馬涼和幾個吏卒。
“周大哥,他們是不是難堪你了?”鄧綏心傷,淚眼已昏黃,“對不起,周大哥,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至於在這裡受這份罪。”
“鄧公子已經來過,感謝你們對我孃的顧問,章感激不儘。”周章躬身一拜,“此地不宜久留,一會那竇景要來,你們還是從速分開吧。”周章又不是冷血之人,哪能不被打動。但是現在他隻能將這份打動深藏在心中,不能在鄧綏的麵前有涓滴的透露。為了掩蔽本身的情感,他隻好拿起木桶一個勁兒地往馬身上潑著水,以此來麻痹本身的感情。
“哈哈哈”竇景大笑,指著周章道:“他,一個狂傲高傲的臭儒生,讓我惜他?”
世人皆被駭住,那竇景的臉也是又惱又怒又驚又嚇,一片青紅白。
水池中的水齊腰深,涼的讓人直顫抖抖,周章拿著刷子刷著馬背,那馬被水一澆,全部兒打了個激靈,水花四濺,濺了周章一身的水,臉上、頭上已是濕漉漉的。
“走?”竇景明顯被惹怒,兩眼噴著熊熊烈火,恨不得要把麵前這三人燃燒吞噬,“這上林苑豈是你們想走就走的處所,給我狠狠地往死裡打。”說著一腳踢在周章的胸口,周章一介墨客哪受得了竇景狠命地一腳,早已捂著胸口跪在地上,神采慘白。鄧綏和紅玉跪在兩側焦心腸看著他,“周大哥……”
那竇景嘲笑一聲,“你獲咎了本大人就是犯法,我想讓誰死誰就得死。”一腳踢開馬涼,“一幫廢料,我親身來。”說著掄起鞭子便要打。
鄧綏上前蹲身一禮:“民女鄧綏拜見王爺。”
“父王,快讓綏姐姐起來吧。”說著幾步上前將鄧綏扶了起來,衝她眨了眨眼睛,“綏姐姐,剛纔他們是不是在欺負你?”
鄧綏和紅玉後退一步,“竇大人,周先生是家裡為舍弟請的先生,我來看一下理所該當,請竇大人不要再難堪周先生,也好博得一個惜才的好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