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肇點點頭,“嗯,朕也想起來了,的確是《溱洧》,皇後,朕就不能賞你了。”
劉肇大聲讚道:“好!詩中無一‘春’字而春意儘顯,特彆是一男一女相戲相虐,將春季的氣味和少男少女歡樂的表情表示得淋漓儘致,令人模糊可聞歡笑之聲,妙,妙。”
耿惜噘著嘴退到一邊,推了一把任嬙,任嬙上前說道:“《漢樂府》有詩雲,青青園中葵,朝露待日晞。陽春佈德澤,萬物生光輝。如何樣?”
陰柔莞爾一笑,“那好,我就拋磚引玉吧。春秋時有一首描述男女遊春的官方歌謠,與我們麵前的景象非常符合,所分歧的是,詩中是一男一女,而麵前是我們眾姐妹陪著陛下一小我。”說著吟道:“溱與洧兮瀏其清,士與女兮殷其盈。溯遊觀兮洵且謔,謔且樂兮貽芍藥”
陰柔看向劉肇,劉肇明白她眼中的訴求,倉猝說道:“是啊,皇後,你就先吟幾句吧。”
第二天早上,鄧綏一雙眼睛底下已經一片烏青,頭倒是已經不再疼了。紅玉服侍著洗漱完,喝了點粥,這邊鄭眾已顛末來傳旨。
“娘娘,早晨還是有些涼,陛下特地叮嚀我們宮裡多燒幾天。”
兩人正說著,隻見玉簫從內裡跑出去,“娘娘,不好了,耿娘娘她們和桐宮的人吵起來了,耿娘娘要獎懲一個老宮女,娘娘,您快去看看吧,再不去要出性命了。”
“天下大事是陛下操心的事,與門生有甚麼相乾?”
紅玉再也不敢出聲,隻是將火爐中的炭火撥旺,時不時昂首看看鄧綏。
“門生越聽越胡塗了。”
“以娘孃的聰明,不會聽不懂我的意義,隻是娘娘不想懂罷了。”
劉肇哪曉得他這個行動一時候竟惹得幾個娘娘那麼多心機,指著水中成群的錦鯉讓鄧綏旁觀。
紅玉跟她那麼多年,哪見過她發脾氣,“娘娘,紅玉今後再也不說了。”
“桐宮?”陰柔不屑道:“不就是個老宮女,打死就打死了,本宮哪有這個閒心管這類事。”
劉肇點點頭,看向鄧綏,還未待開口,耿惜搶道:“我看你們呀,都是班門弄斧。要說吟詩作賦,人家鄧朱紫纔是妙手,我們何不先聽聽鄧朱紫的?”
眾位娘娘鼓掌喝采。
劉肇大喜道:“言之有理!鄭眾,賞皇後金步搖一對,玉快意一雙!”
陰柔頓時一臉難堪,“能夠是本宮記錯了,讓陛下見笑了。”
當夜,鄧綏便又命紅玉搬了些竹簡過來,看了一會便趴在案上睡著了,紅玉謹慎翼翼給她披了件衣服怕她著涼,本身在一邊守著。
鄧綏麵色這才和緩過來,“今晚這些話出了這個屋再也不能出去說了。我們不爭不搶已經被人妒忌,柔兒也已經在防備我們,看我們的眼神已經分歧於平常。”
耿惜一臉怪笑,“對對對,恰是《詩經》中的《溱洧》,彷彿不是甚麼春秋時的官方歌謠,皇後孃娘是不是記錯了?”
“如果然如教員所言,賢渾家也理應是皇後纔對。”
“聽綠荷說是白天長秋宮玉蕭送來的,說是皇後孃娘經心培養的牡丹之王。”
“可在民婦看來,以當今皇後的胸懷和才德,擔當不了這副重擔,滿宮當中,隻要娘娘擔得了這副重擔。”
嚇得鄧綏後退幾步,再也不敢靠近他,直到他包管不再做讓她尷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