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成看向陰夫人，“夫人，這……”

“一者，眼下正值用人之際，本朝固然不乏領軍之將，但誰能與大將軍相提並論？如果用人不當，一旦出師倒黴，結果不堪假想；再者，大將軍為了自證明淨，決然交出兵權，足見其一片忠心，忠臣遭棄，會使天下臣子以為朝廷薄情寡恩，今後誰還會儘忠朝廷？”

迷香拍了拍她的肩膀，“公主，放心，迷香說話算話。”

張禹頓時啞口無言。

“有何不成？”

竇憲更是一副疏狂傲慢的模樣。

“不害臊”劉薑打趣道。

竇憲大步上前，躬身一揖：“啟稟陛下，恕臣不能從命。”

劉肇氣的肺都要炸裂了，卻還是得持續演下去，微淺笑著看向竇憲，“看來，大將軍是眾望所歸呀，朕也有此意，就不知大將軍意下如何？”

劉肇看向太後，“母後，兒子感覺大師說得在理，除了孃舅，兒子還真不曉得誰是合適的人選。”

劉肇走下台階，走到竇憲的麵前，用樸拙而信賴的目光看著他，“孃舅，你的忠心朕明白，但大敵當前，還得請孃舅免為其難，領兵出征，去官歸隱的話，今後休要再提。”

雪霽初晴，夏季和暖。

“令尊大人不但會吹羌笛，並且是此中妙手，常常和我們在一起吹羌笛、飲咂酒、跳鍋莊舞……那種景象真叫人難以健忘。”

雕何拍了拍本身的胸，“這點傷不算甚麼，已經不礙事了，一起上又有迷香照顧，不會有題目的。”

“你放心，我哥不會傷害鄧大人的。”迷香走到雕何的身邊，兩人一齊跪倒在地，隻聽雕何說道：“恩神在上，請受雕何一拜!”

殿內頓時一片竊保私語。

迷香也笑道：“女人放心，我們羌族男人都是白石神的子孫，健壯得就跟九黃山上的石頭一樣，就是砸碎了，撿一塊起來還能砸死一頭小犛牛。”

鄧綏倉猝勸道：“娘，千萬不成。娘即便不信賴迷唐，總會信賴雕大哥吧？雕大哥既然敢以性命包管，我信賴他就必然會做到，有甚麼需求拿迷香女人做人質？爹和娘常常警告我們，做人做事必然要堂堂正正，這麼做是堂堂正正嗎？”

或許是聽到有人說話，那笛聲戛但是止。兩人走到書亭處，果見一人背對著她們，手裡拿著一支羌笛。

王龍大聲道：“太後，微臣覺得不成!”

王龍倪眼斜視，“這有甚麼奇特？以本官所見，迷唐本來就並非是誠懇歸順朝廷，而隻是想以此棍騙朝廷的犒賞罷了，三千石糧草足以讓他們度過這個冗長而酷寒的夏季，何樂而不為？何況現在軍情告急，糾緾這些無關大局的小事有甚麼用？”

劉薑將迷香拉到一邊，“你彆忘了你承諾過我的事啊，下次來你要帶一匹像千裡雪一樣的好馬送我啊。”

迷香將雕何攙扶起來，“鄧女人，你是雕何的仇人，天然也是我的仇人，你放心我歸去必然會勸說我哥，將曲解解開。”

太後點點頭，“既然天子也這麼說，那就由天子作主吧。”

太後笑眯眯地說道：“莫非除了竇憲，就冇有人是迷唐的敵手了嗎？哀家看你就不錯。”

任尚謙善道：“承蒙太後抬愛，微臣自忖也非平淡之輩，但與大將軍比擬，隻能甘拜下風。”

劉薑問道：“綏姐姐，這是誰吹的笛子，如何聽著那麼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