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懿,雙目當中儘露不甘,聲色顯得焦促暴躁。
華姬並未直接作答,隻是悄悄撫著那膝前空琴,比方著道:
“琴色悠悠自憐人,多情儘在不言中。
“不管何時,我都在你的身側,再大的痛苦,今後看你總有歸處。”
“你是說,那炎帝榆罔一向愛著巫聖薑姬?”歆懿眉宇一皺,吞嚥了一口,又接著問道:
安民得天樂,懸壺百草濟。
(註釋)
可榆罔的行動卻實在出乎了他們料想――他,不殺無辜一人;不斂財物半分;不奴磨難之役;不貪純良之女。相反,卻實施仁義之政,減免稅收,贈藥派醫,乃至常隱帝尊之姿,親身為空桑百姓診治。
空桑城的百姓蒙受此番拋棄之劫,皆麵如死灰,不苛求生,隻是如同木偶普通靜坐家中待著那麼日的宣判。
“可這雖難,卻也畢竟並非無門。關頭隻在你肯不肯割捨,願不肯摒棄。”
炎帝榆罔率擺佈大小官員遷都空桑,以之為都。
隻見華姬忽而曲膝端坐,雙目微閉,手指於膝前高低而彈,好似她的膝前置了五絃琴。
子謙聞著刑天的陳述,不由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道:
風子謙這一語,讓那方纔還似若無魂的刑天,“哇”的一聲痛哭而出。而他的苦,他的傷也隨了那一聲抽泣奔湧宣泄,直入了子謙的內心。
華姬手做崩琴姿式,冰冷之臉隨之扭曲,抬頭陰笑。
而得知此事的風子謙,並未指責冉離半分,隻是扶著刑天尚為衰弱的身子,將他接到了將軍府中,隨之重重一掌打在了他的臉上又將他擁入了懷中。
榆罔三年(乙酉年)夏。
“神農氏,五百年前被你奪去了的名字。我,華姬,要向你一一討回!”
刑天那蝕了心的苦,在這一刻,化作了煙雲,消逝在了風子謙的懷中……
“好!那既然都是你的錯,你便更要抖擻,變的比現在更強,比刑釗更強,比刑穆更強!如許你才氣為你所受過的統統磨難,向他複仇!從他的手中奪回你的釗弟!”
“你是我的兒子,這個世上,冇有你一小我該接受的苦!”
空桑,本乃東夷之城,鳳凰都城,無法少昊兵敗於薑軍,棄一城百姓,落荒而逃。
“我情願,我該如何去做?”歆懿攥緊了雙手,雙目儘顯熊熊之火,諦視著華姬,答著她道。
雖說冉離終是將刑天的性命救回,可自他睜眼以後,便始終未發過一語,隻是眼神浮泛的不知望著那邊,好似那冇了魂的幽靈,如此這般流落於塵凡之間。
空桑,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