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便等著你的好劍了。”
“姚老爺,你這究竟是甚麼寶貝啊?連我也不能看?”
“我豈會怪他?”
春思苑之雪已積了厚厚一疊,遮擋了門前巷子,覆蓋了四周綠樹,為這周遭添了一抹白。
“申彌國去都萬裡。有燧明國,不識四時日夜。其人不死,厭世則昇天。國有大樹名燧,屈盤萬頃。後有賢人,遊至其國,有鳥啄樹,粲然火出,賢人感焉,因用小枝鑽火,號燧人氏。
刑天之語,讓姚在海的臉上頓時浮上了一抹慚愧之色。
“你們二位明天如何來了?”
(媒介)
“是啊,我也肉痛寄父,你不知這些年以來寄父變了有多少,不苟談笑,兩鬢也較著多了點滄桑。”
“是何資訊?”女娥倉猝問道。
榆罔整日忙於正殿,極少來到偏殿當中,偶爾到來卻也是奔向了噷懿的寓所,與她閒談家長,庭中快步。固然他們並無伉儷之實,但相互之間倒也是非常的恭敬。
“帝女,刑將軍來了,可否要迎他出去?”小蠶倉猝跑進了女娥的臥房,向她稟道。
現在還至心待我,對我不設防的,怕也隻剩下刑天了。女娥微微一笑,收起了那憂思之容,對著小蠶道:“我與刑將軍乃是好友,快快迎他出去,讓他在正廳等我,待我稍作梳洗。”
“你這但是冤枉我了,我也多次相推,對他好說歹說,可他就是不聽非要纏著我前來。”
待得姚在海走後,刑天立馬站了起來,來到了女娥的身邊,向她賠罪報歉:“姬桑,我雖是多次勸於寄父,奉告他你的為人,可無法寄父卻還是對你冷眼相待,思疑你的本心。巫聖於寄父心中乃是存亡之友,畢生摯愛。隻是苦於家國忠心,身份停滯,以是未曾剖明,還望你能夠明白,不要怪他。”
--這數月以來,她雖多次明裡暗裡藉機摸索噷懿身邊的醜奴“阿醜”,可她卻涓滴未暴露馬腳,而是以禮敬與謙虛相待,實在應了一個奴婢的模樣。
刑天又道:“對了,我前幾日於河南商丘之地,偶得了一塊龜骨,在那龜骨之上尋得了燧人氏之資訊。”
女娥眉間皺起。
女娥摸了摸那盒麵之上精美雕鏤的木花,將木盒收到了袖中,心中唸叨:這姚在海究竟是何用心?聽似話中有話。
(註釋)
女娥靠於窗前望著窗外白雪,悄悄地歎了一口氣,心中不免冰冷。
刑天看了一眼身邊的姚在海,“哦,此次相見是姚老爺求我。他當初有眼不識泰山,未得以禮相待帝女,心中不安,特地讓我帶他來神農偏殿賠罪。”
半晌,女娥走了出來。
刑天眼中充滿著濃濃愛意,緊盯著女娥之臉,打量著她的表麵:“姬桑,多日不見你看似清臒了。”
刑天咳嗽了一聲,跟在小蠶身後與姚在海一起走到了正廳當中,坐在了客席之上。
好久,刑天不再言語,隻是一味地望著女娥的側臉,愁上眉宇。姚在海又豈是個不見機的人?他當然看出了此二人之間的奧妙糾葛,便就隨便找了個由頭,先請退離了。
女娥淡淡一笑,笑中似有半分痛苦。
女娥微閉了一下雙眼,遂又展開。
女娥冷靜念著龜骨上的刻字,將手逗留在了“伏羲與女媧”之上,心中不解:我自幼便知伏羲與女媧的傳說,可卻從未聞及父母,這究竟是何啟事?而那奧秘女子又與之有何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