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娥神哀,快步於刑天身側,說道:“將軍所言甚是,我又如何會不明白?隻是軍中不成無將軍,朝堂之上也定不能亂。我隻願能儘一份微薄之力,也不費我曆儘千辛,遠道而來……”
“千萬不成,此事不能硬來!你切莫生出硬劫法場的動機!如許你帶上我,一起去覲見炎帝,讓我試著勸說。”女娥道。
不管成果如何,她都必須一試,這一步是她做為女娥的抗爭,亦是她做為巫聖的抗爭……
“女娥之仇我自是曉得,可就算是殺了薑榆淑女娥確也活不過來了。反而引得朝堂內鬨,爭鬥不止,帝尊權危,豈不得不償失?”
(註釋)
可女娥卻不肯罷休,反而快步朝前,神采慼慼,臉上浮過了一絲哀涼:“神農嘗草即帝位,哄傳七世至榆罔。天下五分群雄起,不叫刀俎向薑國。帝尊,天下不決,百姓未安,那把刀還是懸在薑族百姓的頭上。這但是你昔日所願的,曾經所期的,本日所求的……”
“是啊,姬桑說的是。是本帝被仇恨矇蔽了雙眼,不知不覺已然忘了初誌。”榆罔長歎了一口氣,揮了揮手錶示一旁的侍從。
榆罔緩緩地放下了手,那一刹時他彷彿在姬桑的身上看到了女娥的影子,亦回想起了最後他在“公書院”前曾對女娥所說過的話--
刑天閉眼沉思,又緩緩地睜了開來:“姬桑你說的對,如果女娥在天之靈想必也會此番勸說炎帝的吧?”刑天說著望向了門外的天空,“我刑天就算赴湯蹈海也定會讓炎帝放了薑榆淑!”
伊人相見,已是數年。
刑天不語,女娥又道:“女娥之苦,我姬桑比誰都感同身受,可死者已矣,生者當存,我們切莫糾著一點,不肯罷休。我想就是女娥姐姐在天之靈,定也不肯見得此番場景。”
相見不識,相愛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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