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這差事真的會黃掉嗎?林彤狠狠一拍腦袋,這如何能夠!這但是太子殿下涉政後主持的第一樁差事,天子陛下能讓他黃掉?就算為了太子的名聲著想,天子陛下都必然會儘力支撐,誰如勇敢拖後腿,就等著天子陛下清算吧。
林彤暗搓搓地告狀道:“要說這嚴舉算甚麼,既不是高門大戶世家後輩出身,又冇有甚麼過人的學問,不過是個屢試不中的舉人,走了慧王殿下的門路謀的缺,傳聞為了這個把自家閨女都送進王府了。這背靠大樹就是好乘涼,一個小小舉子竟然步步高昇爬到了知州的位子,不曉得的還覺得他乾了甚麼驚天動地的大功德呢。”
因而,這天早晨,天津城裡很多人都徹夜未眠。
林彤固然告了狀,倒是針對嚴舉而來,他對這個頂頭下屬非常不平氣,不管家世背景還是學問出身,這嚴舉哪一樣比得過他,不過是癡長了幾歲,又走了些不入流的門路,竟然壓在他頭上,這讓林彤如何佩服?雖說他此次調來天津也是伯父林閣老出了力,可好歹他也是兩榜進士出身,那嚴舉算甚麼東西。
“都探聽到甚麼了,說說看。”徐庚固然不計算林彤的態度,但也不會給他太好的神采,畢竟他是太子麼,不能太軟了。他的語氣越是嚴厲凝重,林彤就越是恭敬,乃至還非常嚴峻,額頭上較著排泄了一層細汗。
“下官初至天津,於本地事件並不純熟,生恐冒然建議反而誤了殿下大事,故一向不敢建言。剋日下官令人在城裡城外到處調查,終究有了些線索,這才貿冒然求見太子殿下,請殿下恕罪。”林彤內心頭曉得本身已經錯過了最好戰隊的機會,不過,比擬起天津城裡那些作死的同僚,他應當還算是迷途知返比較早的了,隻求太子殿下能既往不咎,給他一個表示的機遇。
“咦?”員外郎謹慎翼翼地伸脫手指頭在路麵上戳了戳,臉上暴露欣喜交集的神情,“真硬了,戳不動呢。”他說罷又加大了力量,乾脆伸手去拍,啪嗒一聲響,拍到手掌都紅了,路麵還是堅固如鐵。
徐庚乾脆抬腳踩了上去,閒適地在上頭走了一圈纔下來,點頭笑道:“乾得差未幾了。”
員外郎猶覺不過癮,隻是到底不敢逆了頂頭下屬的意義,隻是內心頭悄悄下了主張,一會兒吃了飯,趁著辛侍郎不在的時候他再來細心研討。
隻要船埠招不到人,彆說來個工部侍郎,就算太子殿下親臨又能如何樣?處所官員非常篤定這一點,冇想到,太子殿下竟然真的來了,並且,辛侍郎還祭出了這麼個大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