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測驗下來，饒是瑞禾身材結實如牛，出來的時候也不免兩腿發軟，滿臉蕉萃。當然，他實在算不錯的，本年倒春寒格外凶悍，貢院裡的風彷彿都能凍住，舉子們本就穿得薄弱，又不準生火，就這幾日的工夫，貢院裡不知抬出來了多少人。

瑞禾不安閒地咳了咳，“這個……祖父您說了也不算吧。”

瑞禾倒是低調得很，一向閉門不出，鴻嘉帝那邊也得了信，特特地把那篇文章調來細讀，讀完後長長地歎了口氣，笑著與徐福昌道：“難怪辛太傅一變態態地為了這個孫子四周馳驅，這辛家大郎確切有狀元之才。”

一提到徐庚，鴻嘉帝的臉上不由自主就暴露了會心淺笑，“這孩子儘混鬨，堂堂的太子，國之儲君，如何能不顧身份與工匠們混跡在一起，萬一有傷害如何辦？”

“……”

辛太傅冇好氣地在他腦門上敲了一記，又道：“本身再謄抄一份給你爹送疇昔。”

徐庚幾近是立即就滿身心腸投入到活字印刷術的研討上了，很多事情乃至乃嫡親力親為，忙得腳不沾地。金子好幾次勸他歇一歇，又道：“這些本是工匠們的活兒，殿下隻需叮嚀一聲，讓他們照做就是，何必從早到晚地跟著，您這般身材可吃不消啊。”

這也太愁悶了！

“剛過了十八歲生日呢……”

本年的考題是鴻嘉帝親身出的，問的是海貿利弊。自從海關初建，朝廷對海貿的態度已經非常較著，故絕大部分考生都卯足了勁兒歌功頌德，站隊固然冇有錯，卻難以出彩。辛太傅私底下也揣摩過，感覺這一次的文章不好寫。

徐庚眸光一閃，“是個不錯的主張，明兒就讓工匠們嚐嚐看。”說罷，他又笑起來，“若真能成，金子你可就立下大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