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如何?”溫郯神情似是鬆了鬆,但是眉眼間仍帶著一絲陰翳。
溫郯聽了這話,微微點頭,既有陸氏為後盾,哪怕隻剩一線朝氣,也必有救的,何況一味靈藥。
他身上穿戴一件青衣廣袖長袍,但是如此持重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卻也透著一抹不羈和浪蕩,就連被勉強束在玉冠裡的髮絲,也好似不平管束普通,在輕風吹拂之下悄悄揚起,帶起一片含混的弧度。
“可有體例?”溫郯呼吸似是短促了一瞬。
溫郯冇說話,卻一臉暖和的看了看那白衣弟子,白衣弟子固然感覺憋屈,但也不敢怠慢,從速道:“玉衡君就在還客居中。”
薑晏看著他,眼睛一眨不眨,心中卻感覺非常風趣,能將安溪陸氏裝模作樣的風格闡揚到這個境地,真不是一個簡樸人。
薑晏剛一出無塵殿,便有一人偷偷摸摸的溜了過來,薑晏頭也不回,揮手便祭出無思劍,直擊那人門麵,那人不慌不忙,擺出一個青龍出海的架式,隨地便是一個懶驢打滾,竟也鏘鏘躲了疇昔,薑晏待還要再擊,那人卻連聲告饒:“昭明君,薑老祖,且饒了戔戔小人鄙人吧,您白叟家叮嚀的事兒小的已經給您探聽清楚了,您且留我一命,今後上刀山下火海都聽您老叮嚀!”
“那裡那裡,讓薑老祖見笑了,能有明天還靠老祖汲引。”孫成彥一張圓臉笑的見牙不見眼。
“我觀你氣味,似是受了極重的內傷,如果我不脫手,半月以內,你必會經脈儘斷,變成一個廢人。”薑晏本想對付對付就好,此時卻不知怎地改了主張。
“好好好……”薑晏撫手大笑:“冇想到安溪陸氏也會有玉衡君這般風趣之人,明日巳時,雲中殿恭候玉衡君台端。”
薑晏一入還客居,就聽到了一陣笛聲,清透委宛如珠如玉,他在白玉京長大自小鬥雞嘍囉橫行無忌,對白玉京的一草一木都熟諳萬分,此時一聽笛聲,便辨瞭然方向,直直的朝著西北角的院子飛去,安溪陸氏善音修,著白衣,此時還能有閒工夫吹笛子的,必然是這幫孫子。
薑晏進了無塵殿,方纔本來的在坐之人,俱都不在了,隻要溫郯還留在原處,手中端著一杯茶,而他垂著眉眼看著那茶碗,好似能看出一朵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