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嚴峻?”溫郯神采呆了呆:“可有救治之法?”
薑晏不耐煩與陸氏的門人一同走,便本身直接禦劍出了無塵殿,直奔還客居。
“怕又如何?全在昭明君一念之間。”陸淵語氣冷酷好似在說彆人之事。
“隻是其間有幾味藥非常可貴。”薑晏可貴皺起了眉頭。
陸淵看著他微微皺起來的衣衿,眉尖似是蹙了蹙,隻是下一刻卻還是波瀾不驚,他微微點頭,道:“是我。”
薑晏見他一言不發,倒感覺有些無趣了,他轉臉看了一眼承光尊溫郯,神采這才都雅了些許:“人呢?”
“但是昭明君尊駕。”弟子一身白衣神情端肅,活像是百口都死光了。
溫郯聽了這話,微微點頭,既有陸氏為後盾,哪怕隻剩一線朝氣,也必有救的,何況一味靈藥。
薑晏領命退下。
他站在那兒,有些輕微的逆光,微微彎起來的一雙桃花眼,似蒙上了一層光暈,敞亮的如同星子普通,漂亮的五官帶著一抹笑意,好似春日朝陽,直入心底。
不過兩三句話的事,玉階之下的諸人神采卻都和緩了下來,本來站在最火線的阿誰白衣修士馬上上前施禮:“多謝承光尊援手,勞煩昭明君了。”
薑晏被他的臉皮厚度驚住了,愣了半天愣是冇能想出辯駁的話,最後隻能有些無法的將無思劍收回了劍鞘,低聲道:“說事情吧。”
“我觀你氣味,似是受了極重的內傷,如果我不脫手,半月以內,你必會經脈儘斷,變成一個廢人。”薑晏本想對付對付就好,此時卻不知怎地改了主張。
薑晏聽到這話,本來另有些三五不著的模樣頓時收斂了很多,他緩緩起家,揮袖撫了撫衣衿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有些懶洋洋的答道:“是。”
薑晏固然年齡不大,但是輩分極高,與宗主同出一門,而他的資質極高修為也高深,因此他在白玉京的職位也是極高的,再加上他本身就有個喜怒不定桀驁不馴的名頭,還客居孺子一看是薑晏,俱都連個屁都不敢放一聲,讓他直接闖了出來。
“想必中間就是玉衡君?”薑晏眉毛微挑,一雙桃花眼笑的既輕浮又浪蕩。
溫郯聽了這話神情也有些滯澀,他曉得,薑晏自小便見慣了好東西,如果他都感覺可貴,那邊毫不會是甚麼好得的東西。
凜寒秘境乃是離火洲為數未幾的天級秘境,其間珍稀藥草無數,以冰係藥草為最,的確另有一線朝氣。
還客居是白玉京接待門客之地,地處白玉京碎務堂,昔日裡隻要來白玉京做客,便俱都被安設在還客居,安溪陸氏也不例外。
薑晏一入還客居,就聽到了一陣笛聲,清透委宛如珠如玉,他在白玉京長大自小鬥雞嘍囉橫行無忌,對白玉京的一草一木都熟諳萬分,此時一聽笛聲,便辨瞭然方向,直直的朝著西北角的院子飛去,安溪陸氏善音修,著白衣,此時還能有閒工夫吹笛子的,必然是這幫孫子。
他身上穿戴一件青衣廣袖長袍,但是如此持重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卻也透著一抹不羈和浪蕩,就連被勉強束在玉冠裡的髮絲,也好似不平管束普通,在輕風吹拂之下悄悄揚起,帶起一片含混的弧度。
呆滯了很久,那坐在最上首的青年關於開了口
白玉京宗主溫郯,離火洲獨一的三名大乘修士之一,尊號承光尊,而薑晏固然春秋也不過方纔二百一十五歲,但是卻已經是元嬰修士了,再加上他出身崇高輩分尊崇,因此加尊號昭明君,此人在此地稱尊號,乃是尊敬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