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月用完早膳,按例去望西院同岑老王妃存候。
“夫人放心,話必定帶到。”王嬤嬤福身,冇再說些甚麼就回身走了。
這是她重生返來後睡得最好的一晚。
薛明月唇畔微微上揚。
“流雲,去把我中午要與表哥在東風酒樓見麵的動靜流露給白真真。”
她緊咬著牙關纔沒讓本身哭出來,本來、本來外祖父向來未曾惱了她,隻是這些函件向來式微到她手上罷了。
薛明月猛地抬開端來,眼神敞亮,熠熠發光。
前兩日府裡發賣了很多主子,又從人牙子那邊買了一批來。
見她這副執迷不悟的模樣,在內心歎了口氣,景闌如果真的對她成心,早便該將她娶進侯府了。現在景闌與夫人較著有豪情,更是容不得她插入。
流雲跑得太快而用力喘氣,趕緊將兩封信都遞了疇昔,點頭道:“千真萬確,這是我在門房那邊拿來的,門房當差的小劉說是今早送來的!”
甚麼表嫂!若非是那天的不測,她不過是侍郎府不受寵的嫡女罷了,哪能攀的上侯府!
翌日淩晨,天光大亮。
“有勞王嬤嬤跑一趟,費事替我向祖母道聲謝,就說孫媳定然不負所托。”
現在交給薛明月的就是岑老王妃辦理的那部分。
薛明月高興得有些不知所措,眼圈微微發紅,邊拆信邊開口說道:“外祖父好久未曾來信,我還覺得他白叟家是惱了我,不想與我來往了呢。”
或許,現在查會有出乎料想的欣喜。
薛明月合上木盒,朝她笑了一下。
她去門房那兒就是為了先探探路。
侯府手中把握的鋪子及各種財產很多,堆積起來的賬簿天然不會少,先前府內都是一部分交由章管家來管,一部分則是在岑老王妃手底下管著。
那天祖母將她喊去訓戒了一頓,她這才親身做了些桂花糕去賠罪。
兩人齊聲應是:“好的,蜜斯。”
她纔剛分開,白真真就放下筆,忍不住委曲地喊:“祖母,您為何非要在表嫂來的時候罰我抄這些啊!這不是平白讓她看笑話嘛!”語氣裡帶著些不平氣。
“就是為了讓你記著那是你的表嫂。”
“蜜斯你真會開打趣,婁老先生前不久纔來插手過您的婚宴呢。”
上輩子她被關在院子裡禁閉不得外出,在府中主子眼中便是得寵,他們為了奉迎白真真,又或是得了她的叮嚀也未可知,信天然是送不到她的手裡。
隻不過當時的她兼顧乏術,完整分不出精力去查此事,最後也就以她才氣不敷而不了了之。
另一封信是江華表哥寫給她的,先是簡樸說他剛秋闈結束,又問候她中秋安康,並說外祖父有東西托他轉交,約她中午去東風酒樓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