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月垂眸,將這封信箋重新摺好放了歸去。
這兩人將薛徐君看得太重,反而引發了她的獵奇。
“是,大人。”
在她看來,薛徐君最多就是二皇子安排在暗處的一顆棋子罷了,即便他與很多案子有所連累,但連二皇子都已經就逮,他又還能攢著甚麼奧妙?
此人嚥了咽口水,趕緊便退了下去。
廉東樹:“……”
薛明月很快反應過來,轉頭看了眼廉東樹,再偏頭看向麵無神采的謝琅,內心暗道,難怪明天他會提起要她幫手去搜尋薛府,本來他們是想從薛徐君身上找到衝破口。
真不曉得薛徐君是如何變成這副汲汲於功名利祿模樣的。
在彆的一個放著舊書的箱子裡翻了翻,發明這此中的冊本種類多樣,不但有經籍,乃至另有農書、水利書、相乾的地理民風冊本等等。
孃親也曾是遍覽群書之人,可在嫁給薛徐君以後便整日待在後宅當中。
薛明月點頭嗯了聲,這才蹲下來,從最上麵拿了封信箋翻開,引入視線的便是熟諳的清秀筆跡,她下認識暴露一個笑容來。
又命人將書桌底下的箱子全都搬了出來,放到她的跟前,道:“這些便是從薛徐君書房裡搜出來的,大多都是一些信箋,另有寫過註釋的舊書。”
話纔剛落,她的手腕便俄然被他握住。
並且聽廉東樹的意義,是想讓她也一併去見薛徐君?
說著,他便伸手牽起她,徑直朝外走去。
他笑著走進院子裡,朝薛明月點了下頭,對著謝琅打趣道:“陛下不是說讓你好好歇息個兩三日麼?我聽人說你去了薛府,如何還帶著夫人來了這裡?”
謝琅點頭:“我待會兒命人直接送回侯府。”
廉東樹的確被他給氣笑了,這不是你日夜待在詔獄裡的時候了是嗎?還甚麼夫人方纔出險,監獄當中血光太盛,這話能騙得了誰?
“本來如此,這些東西於我們也無用,你們拿走便是。”
下一瞬心又立馬提了起來,利誘地看著他:“啊?”
她正想開口和謝琅告彆,內裡俄然有禁衛穿戴的人跑了出去,朝著謝琅拱手施禮道:“大人,牢裡有犯人想要見您,是、是廢二皇子。”
一行人走到了衙署前麵的院子裡,這處院子比起侯府來講必定不算大,但也是個二進的院子,謝琅先容道:“這裡是平時需求過夜時的住處。”
讓她去氣死他?
薛明月內心頓時鬆了口氣,抿了下唇,朝他伸謝:“多謝侯爺。”
聽到這話,薛明月先是鬆了口氣。
孃親寫了上闕,下闕則是男人的筆跡,薛明月隻一眼便認出這是薛徐君的筆跡,想來這便是孃親當年和他之間用來傳達情意的體例。
謝琅淡淡地瞥了眼落荒而逃的部屬們。
薛明月適時隧道:“既然侯爺要忙,那我便先回府了。”
薛明月冇再持續翻下去,起家道:“這些的確是家母的舊物,費事侯爺保管了這些光陰,如果你們也冇發明這內裡有不當的東西,那我就將它帶走了?”
薛明月:“……”
很多的事悶在心中,讓她有種堵得慌的感受。
但在瞥見上麵的內容以後笑容便淡了下來。
“不過你們來得剛好,我傳聞你們在薛府發明瞭新的密道?”廉東樹笑了一下,“恰好,陪我去詐一詐那位薛大人,他但是深藏不漏啊。”
薛明月趕緊抽脫手,向他回禮。
廉東樹瞥了眼地上的幾個箱子,很快便想起這是甚麼,查抄薛府的時候他也在,這些東西還是他手底下的人找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