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幅藏在書房暗格裡的畫以外,甚麼都冇有。
謝琅的手忽地握緊,心下微沉。
並且,可貴看謝景闌暴露這般遭到驚嚇的神采呢。
謝琅垂著濃黑的眼睫,指腹緩緩地摩挲著她皙白的手指。
參與了運營二皇子謀反之事的人大部分當年就被景平帝給清算潔淨,而還剩下的一小部分則是三皇子藏匿在背後的人,當時也已然浮出了水麵。
反而是不顯山露水的三皇子和五皇子走到了最後。
“我都不認他這個爹了,他再做甚麼事也不能讓我感到絕望,你有甚麼不好說給我聽的?”
說瞥見了就是瞥見了。
照如許說的話,謝琅攻入都城,以攝政王的身份措置朝政。
定是常常將它拿出來看,說不定私底下還會單獨落淚。
嗓音很輕,像是一陣縹緲的風,垂眸道:“當年侯府被抄,關於你的一應舊物甚麼都冇留下,放逐途中我們攢的那些東西,也被你一把火全數帶走了。”
謝琅看著她,點頭低低地嗯了聲。
謝琅抬開端來,深深地看著她,伸手撫上她的臉:“我當時就在想,你為何能那樣狠心……狠心到不讓我見你最後一麵,也不留下任何物品給我。”
但對上她那戲謔的眼神後,稍稍緊繃的肩背頓時放鬆下來,冇忍住捏了捏她的臉,誇大道:“我進都城把握大局以後,薛家人便用你的以名義來找我套近乎。”
想來是他手中隻剩下如許一件舊物。
她滿不在乎地笑了一下,好笑地戳了下他緊抿的唇角。
生前他冇能給她的東西,當時也隻能以這類體例彌補歸去。
火燒起來以後,當然是甚麼都剩不下來。
她正想著轉移話題,就聞聲他俄然安靜隧道:
……嗯,也不算最後。
同時也是昭告統統人,他還記得當年的事,也永久冇有健忘他的老婆是如何死在邊關的。
見他暴露這副不肯說的模樣,薛明月立馬就猜到此事定然是與她有乾係,不由挑了下眉,那會兒她都死了多少年了,薛徐君要如何借用她這個來由?
薛明月歪了歪頭,向他投去了一個扣問的目光。
薛明月早對此有所猜想,嗓音微涼,語氣諷刺。
怪不得她於夢中見到那幅畫時,那幅畫雖被儲存得無缺,但卻仍有很多磨損之處。
“也許是我翻舊賬的表示嚇到了他們,”謝琅很輕地嗤了聲,“大略薛徐君也驚駭下一個就輪到他了,以是他邀我過府一聚,要將你的一些遺物交給我。”
經薛明月這麼一說,謝琅頓時就認識到她在夢中所見的哪一日的事情,不由得皺起了眉,開端思慮本身在朝堂上的神采會不會嚇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