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並且傳聞唐王思疑王後殘害妃嬪。”

販子遠遊倒也是常事，但返來幾天都不肯逗留的就多少急了些，何況那人並不是孑然一身，而是有老母在家中，倒是更奇特了。

倒是高和傳聞他們要去薊京，回屋拿了一封信給了白翎，道：“我有個朋友，本在燕北城，成果前兩天大抵是驚駭柔然，連夜跑回薊京去了，隻給我留了信，我卻另有些事情冇有交代，如果不費事儘管把這個幫我帶給他。”

白翎來薊京前去了一趟燕北城，本來是想看看季沐沐回冇返來，好和她道個彆最好。成果季沐沐冇返來，白翎隻留了封信給她。

秦且紅神采一凜：“你說這家人是柔然人？還是同柔然人有牽涉？”在居庸關待久了，秦且紅一聽到“柔然”這兩個字，的確要草木皆兵了。

老婦人搖點頭：“不是，前兒返來了，這兩天又要走。”

那戶人家的買賣看起來也不如何樣，內裡就一個老婦人，聲音沙啞而刺耳：“是，我們家小馮不在。”

“掛毯上的圖騰像是個柔然貴族的族徽。”白翎道，“但毯子倒是大食那邊的織法和材質，一塊地毯值千兩黃金，這是個掛毯，也許會便宜點。”

成果白翎撲了個空。

“我也不曉得......咳咳、咳咳......”那老婦人重重地咳嗽起來，咳起來像個破了的風箱，白翎趕緊幫他順氣，道，“夫人不急，夫人不急，他日我們再來問候也是應當的。”

老婦人含淚點了點頭。

“啊？”白翎愣了一下，“為甚麼是思疑？”

白翦一愣，非常憤恚道：“明顯是你挑起的話頭，現在到來講我，隻許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

白翎沉默了半晌：“那太子做錯了甚麼？”

“冇證據啊。”白翦攤攤手，“但唐王確切子嗣少得離譜了，自從紀子靈出世以後，整整十五年，就再無所出了，期間有過兩個嬪妃有孕也是小產，以是二王子是十五年獨一一個孩子，以是唐王思疑王後是不是為了太子的前程，殘害嬪妃。”

隻是小忙，白翎冇有回絕的事理，當場承諾了，白翦一走，這邊的東西清算好了，白翎倒是感覺此事件早不宜遲，還是現在就去吧，不然過兩天指不定另有甚麼新的事情。

白翎嗤笑一聲：“如果他真的在乎這個，當年又如何會立她為後？說到底喜好的時候甚麼都無所謂，不喜好了甚麼都是錯的。”

那老婦人咳得滿臉通紅，模糊眼中已經有了淚光：“都怪我，都怪我，若不是我，小馮如何會跑這麼遠去贏利......”

白翎懶得說他，擺擺手錶示他隨便去。

“常言道，十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真的因為偏疼一個繈褓裡的小兒子，而廢掉已經長成的大兒子的，少之又少，此中一定有你想的那麼簡樸，少摻雜這些事情。”

“冇有，太子在朝野高低名聲都不錯，聽聞又是莊月軒先生親身誇獎‘才情敏捷、天賦異稟’。”白翦道，“但是並不如何討唐王的喜好，傳聞是因為唐王後本來做過樂伎，唐王不喜好王後。”

秦且紅不解：“將軍，如果不想理，隻把函件留在那兒不就完了？為何我們反而要再去一次？”

“人家宮裡的事情，你倒是明白了。”白翎瞥了他一眼。

那家人並不是甚麼官身，隻是一個淺顯的綢緞販子，但白翎倒是也冇有輕視的意義，固然唐國重農抑商，但夏國的氛圍讓白翎對販子的態度還是友愛的。至於高和為甚麼有這類布衣朋友，白翎也不奇特，高和向來古怪，何況燕北城統共能有幾個貴族，有販子熟諳的也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