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氣,與他手中這枚墨綬銅印的聯絡,斷了!
“辛二四……”
頓時,早已在東西南北四方城門嚴陣以待的八百城衛,便立即開端了行動。
“敢問前輩貴姓大名?”聶遠拱手問道。
霍含山沉吟了一會,道:“爾即是道門有大功。若那縣丞不被騙,將龍氣留在淮安城內與青牢山連橫一體的話,就算借熒惑星之力,也冇法將它們的聯絡堵截。便奉告你們也無妨……”
不是重量之輕,而是無國運彈壓之輕。
瞬息間,那站陣的數百個修行人,便已行功結束。
天降異象,必有大凶。
賣油翁笑道:“你的花中劍賣相不錯,但要殺人卻比不過我。”
此時的淮安城內存在的修行人數量,比之斷龍湖邊更多上十倍!
茶博士收起竹竿上的幌子,從懷裡取出一件大海螺般的物事靠近嘴邊,“甲三一,就位。”
“丁五……”
賣餛飩麪的老叟放下擔子,取下竹笠,走到城垣邊,亦拿出傳音法螺,沉聲道:“丙六就位。”
看著其他修行人似笑非笑的神采,嚴烜之終究明白了為何這樓內隻要這寥寥十來個修行人,明白了這報酬何與他對峙遲延時候,明白了那話語中的斷龍湖畔不是樊外樓,而是十裡外的淮安城!
“陣起——”
城中凡人兀自對赤星驚奇不定,卻看不見,一道通天光柱從淮安城內射出——直直連向夜空中的赤星!
此等異狀,淮安城中留守的城衛安能視而不見?
“庚一三……”
他刹時麵若死灰,“走!”
夜色下,淮安城彷彿蒲伏的巨獸,沐浴遙遙九天之上的血光。
總計三百六十五人,符合周天之數,男女長幼,陰陽雌雄,各不不異的聲音在傳音法螺內交叉,或平平,或衝動難抑。
那赤星光芒更加妖異,血光滿盈,將周遭百裡內的龍氣與大承國的聯絡生生堵截!
那是一柄劍,在黑暗中展露鋒芒,一頃刻,便掠過十人的脖子,鮮血濺落,如朵朵飛花。
點點星光從這數百名修行人身上亮起,在黑夜中比火把還刺眼,這些星光向淮安城上空彙去,垂垂凝集到一起。
酒客放下杯盞,乞丐扔開破碗,公子不吟風月,才子卸去紅妝。
這柄劍飛回李長安見過的那棗糕攤主手中。
一隊隊穿藤甲的城衛軍舉著火把,在夜色下如一道道火線分流湧入街巷中,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在都頭帶領下,對於見到疑似修行人者,立斬不饒,不留活口——這是嚴烜之臨走前下的號令。
一輪赤星嵌在天涯,彷彿墨色的夜空來講它是一個外來者,顯得格格不入,彷彿它本來不該該呈現在這。
他們雖擔當要務,但隻知本身是來這樊外樓作釣餌,調虎離山,卻不知潛龍的真正身份。
這二人談笑間,城衛軍悍勇撲上,卻紛繁被斬。
“斷龍湖畔出潛龍,但這斷龍湖畔,卻不必然是樊外樓。”那人用摺扇在掌中輕拍,輕笑道。
本來淮安城有龍氣庇佑動輒能夠彈壓道法,但此時淮安城中不但冇了龍氣彈壓,並且城中精銳都傾巢而出,遠在二十餘裡外的斷龍湖邊。
北裡中的風塵女子在嫁妝邊放下銅鏡,喃喃道:“乙二八就位……”
樊外樓內,嚴烜之身形一晃,站立不穩,隻因他手中端著的銅印俄然變得輕飄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