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長六寸，寬三寸，桃木柄，柄上纏了麻線用來防滑。”李長安不知他所為何意，隻是一一說了。

嚴烜之搖了點頭，隻得拜彆。

白忘機冇答，隻是說：“你先好都雅看這是不是你那把刀。”

李長安萬分驚奇，他還記得剛纔“刀長六寸”之類的描述，卻如何也冇法在腦海中拚集出一把刀的模樣來。彷彿本身看了十幾年，用了兩個月的那把如臂教唆的屠刀，跟著剛纔的虛影破裂，一異化作了虛無。

白忘機道：“你若悟成此刀，我便算是你修行一道的帶路人了，但我卻不會做你師父，今後的修行都得由你本身貫穿，以是那拜師禮也免了。”

李長安麵龐一肅，深深鞠躬，慎重道：“請前輩教我！”

白忘機淺笑道：“這點不難想通，但你在存亡攸關之際能如此平靜，倒是可貴。看來你已做好了籌算覺得我會來救你。”

“這又叫甚麼？”李長安挑起眉頭。

“不曉得。”

李長安毫不躲避地直視白忘機的眼睛：“冇錯。”

嚴烜之卻也隻是隨口一問，無法地歎了口氣，“你若能等上一等，青虎幫的事，本官自會還百姓一個公道。”

白忘機卻道：“如果我說不會救你呢？”

白忘機眉頭一挑，“你想明白了？”

“彷彿？曉得還是不曉得？”

如何選？李長安怔了怔，然後就沉默了。

那刀便直直向李長安眉間飛來，倏忽而至！

“這不是平常道法，乃是一刀，但要學這一刀，你需求忘了你之前的刀。”

“如果報官有效的話青虎幫早被端了，哪還能活這麼久，這點事理我倒還想得通。”

“白前輩。”李長放心中一動，昂首望去，公然，那廣袖長袍的身影又呈現在陰暗的牢房中。

李長安略一思考，“對了，刃上另有個綠豆大的缺口。”

他瞳孔一縮，驚道：“這是甚麼？”

“承！”

“瞭如指掌。”

李長安冇問三百年前大承國產生了甚麼事，隻是喃喃道：“本來如此。”

這聲音彷彿蘊涵著奇特力量，將李長安從六神無主的狀況中喚醒。李長安頭痛欲裂，用力甩了甩腦袋想詰責白忘機，卻一時說不出話來。

李長安沉吟不語，白忘機頓了頓，又說：“不過現在，也隻要這刀才氣救你。大承國法為天下龍氣所護，牽一髮而動滿身！那法場當中有龍氣壓抑，任何道法都發揮不得。不然若隨便來個修行人就能視律法如無物，隻怕大承早在三百年前便已倒了。”

這時，李長安耳中俄然傳來一道聲音。

“如何鋪高興神？”

白忘機聞言點了點頭，雙手如穿花胡蝶般交叉著，那刀光竟又再度呈現，穿越其間。

李長安道：“我彷彿已經不知刀是甚麼了。”

李長安問道：“是甚麼刀。”

白忘機問：“你會用刀麼？”

“我倒忘了。”白忘機擺手，“也不消那麼多端方，盤腿坐下，莫想太多就是。”

李長安屏住呼吸，不知不覺間，後背已被盜汗打濕。

“很好。”白忘機豁然一笑，“接下來，我要傳你的道法，便是一刀。”

白忘機問道：“你現在想想，你那把刀是甚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