撚在指間看了看,也不知是何時沾上的。
那位店主底子都不是北地之人,乃至都未曾到過北地,卻能夠放棄販子逐利的賦性,數次互助都護府與北地,未免過分奇特。
又看她一眼,實在對她的行動有些受用。
秋霜轉頭與新露對視一眼,都不再多言,隻當是來此遊春來了。
棲遲見他出來了,便進了南麵的。
棲遲說:“秋霜本日外出采買,瞥見小義自那魚形商號家的鋪子裡出來,似是宣了甚麼號令,返來奉告了我,我還覺得是停頓不好,這才問起。”她說著,在往想問的事上漸漸靠近:“小義但是真宣了甚麼號令?”
棲遲想了起來,她也隻去一家梵刹,就是城外那家,深思一瞬,發起說:“不如去那梵刹中住上些光陰如何?”
秋霜連連點頭:“毫不會有假,羅將軍將文書送去了鋪子裡,命令要儘快遞送給店主,說是多數護親身下的令,不成有半點耽擱。”
李硯全都聽到了,還冇弄明白。
伏廷嗯一聲,又喝了一口涼水,放下了。
棲遲正看著他,在等他答覆。
方丈聽聞多數護與夫人竟要來寺中小住,早就領著僧侶們候在廟門前恭迎。
棲遲輕聲說:“在府中也感受不到甚麼春光,猜想在外會好一些。”
……
“去軍中?”她問。
走到她身邊去時,正巧瞥見秋霜自院外倉促而來,一起小跑,他不由奇特:“這是如何了?”
秋霜又小聲問了句:“那家主可有計算了?”
棲遲本日特地來體貼他的學業,問到他習武如何了,他便練了一手給她看。
她站在樹下,卻也冇用心看,隻在想著這樁毒手的事。
李硯在院中練著一套羅小義教的招式。
他掃來一眼:“去開路。”
如此不計得失地互助都護府,一次,他能夠信賴是出於仁義,兩次,卻一定了。
棲遲不好再問這個,不然便太較著了,她問了彆的:“瀚海府有何值得一去的處所?”
他留了個心眼,並未多言。
“好。”棲遲說完,在案邊緩緩坐下,冇推測他竟利落地承諾了,又悄悄看他一眼。
是冇有玩弄她的心,想到他身為多數護,卻身無餘錢,總不能給自家夫人隻簪一支桃枝。
他說完又道:“嫂嫂怎會想起去寺裡住了?”
他曉得自古輕賤商賈,從不敢將姑姑暗中經商的事往外說,不免有些擔憂,看著棲遲,悄悄問:“姑姑,要緊嗎?”
等了約有半個時候,方見得一行人登入山上來,方丈忙迎上前去見禮。
棲遲思考了半晌,衝他笑笑:“你不消擔憂,該乾甚麼乾甚麼,此事我自會摒擋。”
伏廷點頭,伸手扯了馬韁,翻身上去。
心想:還說他是莽夫,但這男人莽夫的時候大抵隻在床上了,心機清楚深沉的很,不然又如何會來這突如其來的一步。
李硯夙來信賴姑姑,靈巧地點頭:“我隻能幫姑姑守口如瓶了。”
棲遲卻還站在小案旁,想著他的那句話。
“你冇弄錯?”她另有些不信。
一家本就財力過人,現在又在北地各處興旺的商號,尚不完整知根知底,已與都護府扯上諸多關聯,還滲入了民生樞紐。
說著看她一眼:“為何問這個?”
伏廷也冇瞞她:“冇甚麼,是我想見一見那家店主。”
“嗯,如此就夠了。”她說完,看一眼秋霜,往院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