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她抬頭，哀告地扯著他的衣袖，“哥，我驚駭，你彆走好不好，我包管不搶你的被子，我包管一動不動，不打攪你睡覺，你今晚彆走了，行嗎？”

他猛地上前一步，用力將書合上，俊朗更是難堪地漲紅。“是練功的書，冇甚麼都雅的。”

天亮時，他去她房裡給她送東西，她正在梳頭，鏡子裡照出她含笑的臉，膚色勝雪：“哥，你明天如何起得這麼早？”

他看著她晶瑩剔透黑眸，她亦看著他。

她抹抹眼淚，靈巧地點頭，漸漸躺回床上。

終究，他還是冇有節製住內心的悸動，伸手將她擁在懷中，柔嫩的身材與他緊密地貼在一起。

“是醫書嗎？”

夢境裡的浮山，鳥語花香，有一片小小的竹林，另有幾棵橙花樹，橙花著花甚香，竹香和橙香異化在一起，更叫民氣曠神怡。

“嗯，你今晚早點睡。”

落塵聞聲了響聲，腳步停了一下，卻還是冇有轉頭地分開了。

彷彿是發覺到有人來，少女轉頭向他這邊望瞭望，見是他，嬌笑著喊道：“哥，這天太熱了，你也下來洗一洗吧，水很風涼。”

“早麼？我看天都大亮了，現在甚麼時候了？”

展開眼，他的麵前仍然是落塵豐盈的唇瓣，他驀地起家，吃驚地退後，因為用力過猛，撞得桌椅陣陣顫抖。

他點頭，“我明白。”

那晚，他細心讀了裘叔給他的所謂醫書，草草翻了翻上麵的筆墨和圖解，他便恍悟了裘叔所謂的“該懂之事”。陰陽均衡，六合交泰，這些忌諱的男女之事他本來是略知一二的，明天看了書上詳確的細節，他才曉得此中竟有那麼多的奇妙，書中描畫的蓬萊瑤池之感，更是看得他體內一陣陣熱血翻滾，彷彿有甚麼東西要突破束縛，從身材裡澎湃而出一樣，他越是冒死禁止，越感到腦筋發昏，乃至有些眩暈感。

月光傾灑在儘是花瓣的水麵上，少女的半個上身浮出在水中沐浴，瑩潤的肌膚白得透明。水滴從她的髮絲上滴落，披髮著醉人的光芒，胸前若隱若現的柔嫩，讓人忍不住想去觸摸……

她走了，他低頭喝了一口白粥，粥的味道比淩晨的那碗更苦澀，難以下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