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不想攪入皇權鬥爭,可我前次見過皇叔一麵,與他長談一夜。他是個好天子,勵精圖治,行事果斷,又沉毅多謀,誌在天下。我信賴他將來必然能結束北齊的暴政,一統天下。以是我想幫他,助他一臂之力。”
聽起來確切是閒事,“那你去吧,早去早回。”
第二天一早,宇文楚天雇了一輛馬車,與她乘車同業,雖說車子坐著舒暢多了,可速率比騎馬慢了很多,她怕遲誤了他的大事。“哥,這馬車太慢了,我們還是騎馬吧,彆遲誤了皇叔的大事。”
“是,當日我見這塊白玉完美無瑕,觸手生溫,想刻成你的模樣送給你。厥後玉像刻好以後……我又捨不得送你了。”
宇文楚天低頭,附在她耳邊道:“你可傳聞過宇文護?”
她便將人像放入他的行囊中,昂首見他還在看著他,目光中彷彿等候著持續問點甚麼,因而,她就問了,“這玉像長得和我彷彿,是我嗎?”
他淡淡道:“皇叔二十年都能等,不會差這兩天的。”
看出落塵不捨,他悄悄摸摸她的頭,“小塵,你在這裡等我,我很快就返來!”
她靠在他懷裡,隻要他認定的事,她就會陪著他,非論成敗,不畏存亡!
他貼她更近一些,近得連他微乎其微的聲音都能清楚落在她耳中,“若我冇有猜錯,皇叔撤除他的機會到了……”
她茫然坐在他的床邊,一遍遍摸著光滑如鏡玉像,上麵不見一點刀刻的粗糙感,像是早已有人用手指漸漸磨平。
門聲響動,落塵還來不及放動手中的玉像,宇文楚天已經尋著燭光搖擺走回了房間。瞥見她手中拿著的東西,他神采慌了一下,卻冇有解釋甚麼。
“北周?皇叔?”落塵回味著這個陌生的稱呼,“你是說,宇文邕?”
“我去幫你清算東西。”
她低下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怕再看下去,心就會飛出身材了。
他直直望著她,眼底的密意毫不粉飾,她曉得他在等著她的答覆,她也儘力想說點甚麼。
為甚麼會是她?為甚麼他月下刻下的人是她,因為他馳念她嗎?馳唸到需求把她的模樣刻下來,放在枕邊,伴著他如夢,或者夜不能寐時,放在手內心把玩?
“捨不得?”這三個字裡,她模糊體味出一種含混不明的味道,心俄然跳得緩慢。“你甚麼時候變得這麼吝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