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姚九曲和七娘等人同時朝沈雀歡看了疇昔,莫非……莫非她說的好戲,就在明天?
姚九曲慣常逗弄自家娘子,七娘也不活力,瞪了他一眼說:“你有甚麼好笑話我的,三蜜斯就是俠女,懲惡揚善替天行道,你們這些男人聽著不感覺丟臉?”
姚九曲眉頭蹙了蹙,隨即豁然睜大了眼睛,“是……”
昨日姚九曲幾人走的時候,還抱怨說“白跑了一趟”,此時聽沈雀歡講起其中懸係,無不挺直腰背,姚九偏言:“總歸和沈蜜斯結識一場,此後如果有效獲得兄弟們的,儘管開口。”
“高朋!”沈雀歡神奧秘秘的吐出兩個字。
這事兒在都城裡鬨的沸沸揚揚,經她一提示,姚九曲也記起來了,不由側目朝樓下一行人裡望去,神采跟著黑沉下來,“明天也是初十,這小子是來報仇的?”
就在姚九曲幾小我打得不亦樂乎的時候,窗跟前一人驚掉魂兒似的號召:“我的天,快看快看,真是……大手筆……”
七娘給了他一個“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眼神,說:“三蜜斯請你們幾個看戲,那是在敲打你們,讓你們曉得曉得男人該乾甚麼不該乾甚麼,懂不懂。”
說話間幾個男人乒乒乓乓的撕吧開了,沈雀歡一邊兒看著麵前的熱烈,還兼顧著樓下的熱烈,的確舒暢極了。
七娘等人已經耐不住獵奇走到了窗前,姚九曲問:“既然三蜜斯和紅芷女人都在這兒,這會兒來的人是誰?”
姚九曲端倪深凝,七娘卻“哎呀”了一聲,“我曉得這個姓陳的是甚麼人了,可不就是被兩位俠女掰斷手指的陳康達嗎?”
人群中還埋伏著陳康達的部下,他們聽聞此言,也顧不得很多,烏泱泱一股腦全都衝了出來。
沈雀歡和紅芷倆人站在窗欞背麵往樓下看,聞聲這邊兒插科譏笑的嚷嚷,紅芷不樂意了:“七女人,彆理他們,好戲頓時來。”
部下拍著胸脯應:“必定是,剛那女人撩簾子朝外瞅了一眼,我親眼瞧見了。”
人群裡有人收回倒抽氣聲:“就是她,前次女俠也是這副打扮。”明顯是上個月有幸目睹過“女俠”身姿了。
聲音在前,人隨後踏著車階而出,姚九曲身後一個八尺高的男人一眼認出了他,“唉?這不是棲霞院的張媽媽麼?”
他正想對那“女俠”說些甚麼,馬車裡卻傳出一個尖嗓子的女人笑聲:“哎喲喂,我當這是誰,這不是陳公子嘛。”
可不是高朋嗎,可花了她大代價的。
大師不懷美意的勸他:“唉,大師兄,及時行樂,及時行樂,認錯的事兒等早晨熄了燈漸漸說……”
姚九曲的確啼笑皆非,對老婆笑說:“七娘,你不是說要拜那女俠為師嗎?現在徒弟就在這兒,還不叩首?”
話音一落,三輛馬車裡呼啦啦走出來十三四個“女俠”,她們全都穿戴一樣的衣服,戴著一樣的維帽,下車後往陳康達身前一站,客客氣氣的哈腰施禮:“陳公子……”
姚九曲不說話了,甭說彆的,單憑沈雀歡前後清算了陳公子和徐老爺,就夠讓他們這些男人自慚形愧的了。
頃刻間,天香樓門口堆積了三十幾個身穿深棕色布衣的部下,個個手持棍棒,將馬車前的青衣女子圍在了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