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是麼?”程公子的眼神陰戾地掃過安東尼的臉,安東尼毫不害怕,安然地迎上這目光。終究還是程公子收回了目光,淡淡道:“那好,那就讓我看看你如何開解……一個失戀的女人。”
我歪著頭,躬著身子,把下巴擱在他的膝蓋上,長髮蜿蜒在他的膝頭,聲音裡帶著嬌媚的慵懶。
程公子定定地看著我,眸光沉沉。我湊疇昔親吻他的唇舌,他的唇齒都是冷冷的,帶著一點凜冽的酒香,涓滴不籌算迴應我。隔著微醺的醉眼,我能瞥見他的眸光似寒刃,冷冷地劃過我一絲不掛的肌膚,讓我莫名地打了個寒噤。
“安東尼,你說得對,我錯了啊,程彥,我錯了,你不要走……”我感覺很睏乏,眼皮垂垂的睜不開,本身都不曉得嘴裡在嘟囔著甚麼。恍忽間好似聞聲安東尼在勸程公子,說遙遙年紀還小,心智不敷成熟,未免有些小女孩的心性,實在她本身都一定曉得本身在想甚麼做甚麼如此。
我趕緊腆著臉討情:“哪有彆的男人,外頭大家都曉得你是我男人啊。明天……明天那不是不謹慎喝多了嘛,你也曉得我酒品很差的……”
他將我甩到沙發上,“全部南都有成千上萬的女人情願伸開大腿等著老子上,奉告你,老子不缺女人,不需求你灌醉了本身一副放浪形骸的模樣,彷彿老子睡了你是占了多大便宜一樣。你他媽的現在內心想著彆的男人,拿老子當甚麼?”
我還冇反應過來,就聞聲他對門口的辦事員大聲說道:“叫安東尼過來,就說有客人需求他服侍。”
解了兩下冇解開,他抓住了我的手。
這時有人排闥出去,我瞥見一件花襯衫,應當是安東尼。他一眼瞥見沙發上的我,趕緊退後一步,把門掩上了一些,然後目不斜視地看著程公子,摸索著問道:“彥哥?”
我為可貴要命,手忙腳亂地拿衣服往本身身上套,可越急越穿不好,衣服褲子都彷彿用心跟我難堪一樣,纏成了一團。我隻好慌亂地伸直在沙發的一角,抓起那團衣物擋在本身身前。
程公子鋒利的目光又一次掃過來,安東尼隻好當著他的麵,硬著頭皮走到我麵前來,蹲下身,從我手裡拿過皺成一團亂七八糟的衣服,一件一件清算好,然後,微微偏頭錯開視野,握著我的肩膀謹慎翼翼地避開不該碰到的部位,扶我在沙發上坐好,然後給我一件一件把衣服穿上。
我在自欺欺人?或許他說的是對的,即便我酩酊酣醉,或許醒來的時候還是是本身形隻影單,乃至於或許程公子會嫌棄我隻曉得迴避,他會拋棄我。
他佯怒:“活力,在彆的男人那邊失戀了,拿我當替代品還是瀉火的東西?”
他把那一杯酒倒進了本身的喉嚨。不過我看得出來,他酒量很好,這一杯酒下去,完整跟冇事人似的。
我撐著身子坐起來,頭已經不暈了,酒勁疇昔了,隻是有些口渴。我想去喝水,起來才認識到本身身上的衣服都已經換掉了。我明天明顯穿戴一身瑜伽服來著,如何這會變成了一件睡袍,還是那種隻要兩根帶子在腰上繫住的鬆垮垮的睡袍,這會連帶子都冇係,一起身就春光畢露。
不不不,我現在的模樣的確太丟臉。我抱住程公子的大腿,“不要如許,程彥……”
他說話一貫都很君子,吐出如許的字眼來講明他真的很活力。我被他戳中苦衷,伏在沙發上忍不住抽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