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似遠山眉黛,薄唇似丹點硃紅,一張倒置眾生的絕世容顏,潔白如玉,雪膚晶瑩,他悄悄的半倚在軟榻上,慵懶風情,崇高誘人,隻是眉角模糊散出輕愁,神態間深深閃現的怠倦與此時月夜安好的氛圍不相調和。
商無痕一樣一襲黑衣,長身玉立,衣袂飄飄,穩穩的站在了莫清寒的麵前,俊顏含笑的看著他,清潤的聲音緩緩道。
蕭寒玉看著水國主,又抬眼看了看躺在床上昏倒不醒的水惜緣,點點頭,又搖點頭,存亡情劫!曆經存亡,生亦如死,死亦是生,存亡涅槃,慾火重生。是有救還是無救?隻要天知了……
“多謝無痕公子辛苦這一趟,不知送信人可另有甚麼話帶給鄙人?”莫清寒玉手悄悄的將信合了起來,收了臉上的神采,緩緩的昂首看著一向靜坐品茶的商無痕。
夜色高懸,清風唱晚。棲煌城卸去了白日的繁華斑斕,換上了層層黑紗,月娘嬌顏,繁星裝點,萬物休眠,萬家燈寂。如此星鬥如此夜,卻恰好有人難以入眠。
“女人?緣兒他……”水國主一把扶住了蕭寒玉幾乎顛仆的身子,驚的麵色慘白的看著她,手也一樣的顫抖著。
“再無它話。”商無痕悄悄的搖了點頭。起家站了起來,看著莫清寒:“既然信已送到,那無痕就告彆了。”
莫清寒伸手拭去了唇上的血跡,風華絕代的笑了……
“他……他是……嗯……”蕭寒玉猛的抬開端,看著水國主焦心的麵色,嘴角微微顫栗。不可!她不能說出來,存亡劫!存亡情劫!她不能讓世人曉得公子惜緣中的是存亡情劫,其父也不可。
拿你和她的性命做賭注,你究竟是愛她,還是僅僅的想要獲得她?不能一起生,便要一起死麼?存亡情劫,你本來比我更有掌控……
“女人這是……請女人奉告……”水國主看著蕭寒玉,麵色慘白,一雙睿智的眸子儘是焦心之色,完整的以一個為人父的眼神祈求的看著蕭寒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