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七星海府以內的操琴台上珠玉橫幔,琴聲環抱玉磬叮咚,綴著靈氣仙光顫栗,好一派瑤池風景。
再說九首道人進得海底仙府,當下海府當中便稀有人發覺海府竄改,天然從各自寓所飄飛而出,隻聽得鈴鐺環佩之音不斷於耳,倒是數十位女子自海府各殿內飄飛而出,搶先一人都披五色長袖裳,頂戴七彩珠玉冠,端得氣度不凡。
那幾個侍女恭謹點頭,回身拜彆了。
磬音琴聲垂垂淡去,操琴台上的珠玉幔緩緩翻開,從中走出一華服女子,恰是九首道人之妻。那華服女子輕撫鬢角雲簪,自語道:“老爺自三載前脫困後便入關修行,剋日我常心境不定,定是老爺出關之兆。”
那女子麵貌美麗,特彆是身材苗條,端得明豔過人,手持一柄黑鐵木劍,常常揮動間,都是雷聲滾滾,罡氣大動,雷罡當中,電蛇閃動,乃是道指正宗的劍引雷罡法門,而這女子也恰是那東崑崙得了劍引雷罡法門傳承的清月道人,年前在大雪山縹緲宮技驚四座,今時已是天下聞名的年青輩傑出人物。
咒引風動,劍帶雷罡!
如此,春去秋來,便近三載,天啟所施的那虛空化靈法門已趨於大乘,九首道性命竅真靈幾近消無。且天啟那戰魂法體竟然又有停頓,入得第二重中乘境地,法相煉為數十丈凹凸的威猛巨人,開端以法門日日熬煉,隻要壓回本來的本體模樣,再將兌殼化入真火,便可達第二嚴峻乘境。
“刁光,你在此攔了我姐妹三人,到底意欲何為?”清月道人幾次衝破不成,心頭火氣越盛,單手持劍,右手指了那刁光道人喝道。
“哈哈!”九首道人尚未入得海府,便大笑起來:“夫人,百年未見,莫不是忘了為夫不成?”
那華服女子恰是九首道人的夫人,本來名號早已捨棄不消,自號七星夫人,倒是取自其夫九首道人的七星海府,顯見其對九首道人之情深意重。
七星夫人固然不捨,卻也曉得這等乃是大事,一點都擔擱不得,是以冇法,隻是諦視著那夫君後背,眼神脈脈。
“嗬嗬,清月師妹,你乃東崑崙掌教的遠親弟子,我是五行宗門的下代傳人,本就門當戶對。若你隨了我,合我兩宗之力,再加上以我宗門老祖攜地仙之威在後互助,今後修行界誰是敵手?”
恰是:巽風靈火炙戰魂法相,虛空化靈煉七星九首!
那刁光修行明顯要強於清月道人,麵上帶著份安閒矜持的笑,左手捏了五行水印,右手虛空指導,一道道水靈之氣借了海水凝成水龍,在那清月道人周邊衝撞,清月揮劍鬨動的雷罡之氣皆被那水龍破去。
隻見得那黑鐵木劍虛空一引,頓時那團深紅電球化作一道紅芒射向刁光道人,且隨了那紅芒,更有一道深紅雷光自高空斬下,恰是九天雷罡之氣所彙!
刁光道人早有防備,冷哼一聲,右手悄悄一甩,一個玄色玉鐲自右腕脫飛,在他頭頂微微扭轉,散出道道淡色光彩,那光彩一經散出玉鐲,便成了一道道迷離幻彩,幻彩流轉,模糊是一幅清幽山川圖,內裡可見山嶽疊嶂,約摸聽得竹林濤濤,山川光影輕而易舉便將那道雷罡擋在內裡。
清光一縮,虹橋牽引,那九首道人已經站在了大殿以內,正對著那華服女子,哈哈大笑,狀極暢快。
九首道人起初得了龜靈聖母所留的一卷洞玄經,天然曉得這天賦龜殼的法門服從,隻見九首左手捏了法決,右手遙空一指,那天賦靈龜殼便披收回金光緩緩,演變了天賦八卦之態,將靜室雲台覆蓋此中,金霧迷濛,恍若那龜殼內裡天賦而生的天賦衍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