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身形高大的年青弟子前些光陰曾見過天啟與朱雲靈二人相攜至坎峰後山拜見祖師,是以曉得天啟身份,向那瘦高年青人笑道:“邱師兄,此人可大不簡樸!”
說到這裡,天啟目光當中可貴的閃現出一絲孩童的對勁神采,笑道:“師叔祖,我所言可對?”
天坎道人接過了木塊,又遞還給天啟,問道:“你整天帶著這木塊,身材可有不適之感?”
深處林木色彩發黑,就是你手上木頭這般模樣。因為四周氣味古怪,我二人走了半晌,就感到心頭煩躁,天離便催動飛劍斬那四周樹木。不想那深處樹木越來越堅固,更有古怪氣味侵入飛劍,斬得幾處林木,便再斬不竭了,還差些個毀了天離那把飛劍。”
聽著世人轟笑,那身形高大的年青弟子卻無涓滴不愉,目光掃過天啟背影,笑道:“恰是掌教幼孫天啟,傳聞此人得掌教悉心保養,豈能是無能之輩?!”
在涼亭當中坐著兩位道人,正在對弈。這兩人長得一模一樣,且都穿淡灰色的道袍。不過一人的袍袖處顯出一道玄色坎脈卦象,雙眼當中活動著淡淡的水光,晶瑩剔透,這道人恰是天坎道人。而另一人道袍袖上顯出一道紅色卦象,雙眼活動著火光,乃是天離道人,這兩個道人都是天衍道人的師弟,天字號的前輩。
那幾個年青弟子俄然發覺有人,便停了下來,向著升雲台外一看,便看到了正向上行去的天啟。
“你手上所拿是何物?”天坎道人目光掃過天啟手上那烏黑木棍,初始還未曾在乎,隻是心下俄然閃過一道靈光,雙眼就是光彩大放,緊緊地盯著那烏黑木根打量。
天離道人與天坎道人對視一眼,都是哈哈大笑起來。
天坎道人笑而點頭,回身看著天啟,麵顯回想之色。
天啟此時正思考那鄧木山一事,心頭百念雜生,也未曾在乎周邊之境,忽而發覺了劍氣騰空而來,隻當是坎山同門練習飛劍之時不謹慎散落的劍氣,腳下微微一動,便閃了開去。
“這小子是哪脈的弟子,如此不懂禮數,見了師兄們練功修法,也不斷下來問聲好,當真氣人!”有一身形瘦高的年青人看著天啟,麵色不愉。
待天啟淡然目光一掃,這些弟子心頭都不由生出一絲不安閒,目光躲讓開去,等天啟走開,世人方纔舒了一口氣。
遠方那靈根道人低哼一聲:“哪有這般輕易!”
天坎思考半晌,最後道:“那鄧木山地點,該是河南境內,數百裡外有個鎮子,喚做靈寶鎮,不難尋覓,不過你萬要謹慎纔是。”
這靈根道人向來自恃甚高,聽著世人言語之間多為推許那天啟,固然麵上並無變色,可雙眼深處卻閃過一絲厲芒,心頭起了妒忌之心。
許是這身形高大的弟子常日裡言行必信,世人一聽此言,都不思疑,頓時便信了,都看著那天啟身影,紛繁群情起來,此時他等卻不敢藐視天啟,隻是覺得那少年深不成測,他等修行也難發覺感到如此。
再說靈根道人幾人在升雲台外一番等待,卻始終不見天啟出來,直到日落西山之境,方纔見那天啟自後山行出。
不過我二人元氣大傷,法力不敷,不然定讓他命喪當場。我等拚了半日以後,還是難分勝負。那魔頭到底生性謹慎,不肯以命相搏,最後我二人雖硬受了他一擊,卻也破了他的聚魂幡,退了那魔頭,隻可惜冇能除了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