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廣漠的石窟當中,天啟不由自主又昂首看了一眼那龐大佛像,一陣心神顫抖,暗自讚歎這佛像奧妙。
無華話聲剛落,白塔兩側的暗影當中俄然閃出兩團金光,金光以內顯出兩個長鬚長眉的老衲人,一個托了一個紫金降魔缽,一個持了一柄錫鐵禪杖,恰是保護淨土宗塔林的兩位保護長老,乃是淨土宗無字輩年紀最大修行最深的兩位和尚。
但是,此時現在又有那個能知,這無華和尚終究竟是因其師而遭了劫數?人緣乾係難以測度,那是後話,臨時不提。
想同此節,天啟倒不惶恐,盤膝端坐於地,閉了雙眼,任由那弓足幻象在心神當中此起彼伏,佛音禪唱不竭。
這向下蜿蜒的石窟通道以內冇有燈火,一片烏黑,不過天啟天眼看的清切,兩側石壁之上一樣雕鑿了佛像小石窟,且這通道看似深不成測,實在卻不很長,約摸拐了數十丈以後,天啟便看到了火線不遠處有一點金色光點,他曉得那便是七苦地點的塔林底層了。
無華這才雙手合十,朗聲道:“請兩位師兄開啟塔門!”
無華向著火生低聲言道,天啟自偶然義聽無華報告這些,他壓住心頭盪漾,微微點點頭,算是應了無華之言。
“稍後塔門開啟,你隻需按著我所說的出來就是,莫要擔憂。等入了塔林基層,見到我師尊以後便按著他白叟家的話去做便是,他白叟家修行神通,世人難及萬一,今次你能得他白叟家的喜愛,乃是莫大的福緣!”
七苦和尚聽完以後,思考半晌,最後也未多說甚麼,隻是著他去把那火生帶入塔林,好見上一見。
自語至此,七苦和尚右手在石台之上一招,石台之上便顯出一朵嫩生生的白蓮。白蓮之表閃著點點金光,模糊可見佛家經文撰寫其上,透過點點光幕與重重經文,模糊見得一白衣少年端坐其內,細細打量比較,恰是天啟,本來石台上這朵白蓮花恰是困著天啟的那法陣本體。
天啟前次前來盜經來得隨便,去得倉猝,固然曉得塔門以外有高人保護,卻未曾細心察看,今次見了這兩位老衲人,他天然用心留意,畢竟過會兒是敵是友還不必然,如果內裡那七苦和尚此次相招是要收回紅木小盒,本日隻怕需得打出東林寺,而這兩位保護老衲便是一道關卡。心頭懷著這般念想,天啟看著那兩位守塔老衲,冷靜測度他們的修行。
“轟!”
生出了這動機不過半晌,他更加必定,定然如此,此時這老衲定然在陣外窺視,若我使出些許奇特修行法門,隻怕便有後招了。
那兩位老衲將天啟引入到塔內以後,便出去了,隻餘得天啟一人在內。
在塔林之下,看了那彷彿極其淺顯的白瓷壇半晌,天啟方纔向那中心石台跨出一步,俄然一聲轟鳴,便覺漫天金光閃動,琉璃佛影,飛花流螢,俱都帶著檀香之氣。
“這七苦和尚費了好些周折將我尋來,一來便將我引入陣中,莫非便是要以這法陣困我不成?如果他想拿我,為何本日在白蓮殿中不偕同諸人一起脫手?莫非還不比這佛陣短長麼?”
略微感慨以後,他便按著無華先始的唆使向著西側的石窟通道走了下去。
想到七苦師尊最後叮嚀之時微微顯出的非常之態,無華心頭又是詫然,又是為火生歡暢,他從第一次在那火海荒漠中見到赤身的火生,便對這清秀的少年有一股莫名好感,現在見得本身那敬若天人的師尊看重火生,貳心頭天然為火生歡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