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天衍道人丁中的那孩兒便是天啟,卻也無人敢接此言,自當日黑木林上丹霞蔡經口宣天啟罪過,天啟早成了天下正道之敵,即便大衍宗門歸隱封山,卻也不敢援助天啟,怕遭了天下人的敵對。
陸敬修看得幾眼,自懷中取出一方玉符,發揮了法門向著玉符之上一點,隻見那玉符之上散出道道清光,下方空中上的那點清光也一閃一閃。
三地羅漢藉助佛蓮之光而受了無因三人的感到,再藉助無因舍利和無智的性命念力會聚牽引,終究以真身降身此界,剛一入得白蓮佛光,便見到七苦和尚向著淨土首坐無因和尚一刀砍去。他有三地境地,固然莽撞,卻不笨拙,見得這般氣象,固然不知事情原委,卻曉得這七苦和另有古怪。
七苦修行超出無因三人多矣,且此時無因全神運轉法門感到上界羅漢,完整便是依托著天心環抵擋七苦和尚,幸虧天心環為佛門寶貝,連連被七苦刀光劈打,竟也無事。
天啟法身持了黑木仗,緊追不捨,那三地羅漢到底是三地境地的上境尊者,好生了得,連連躲閃之下,竟然一擊未中,不過他手頭冇了兵器,被天啟那巨人法身所纏,不敢與黑木仗對觸,倒是狼狽非常,逃脫不得。
丹風子見背這三地羅漢看破了蹤跡,心頭暗懍,口上倒是笑道:“你這和尚,先前糊裡胡塗被門下出售,此番醒轉不去找那正主、蔡經師尊敬瞳仙翁,卻來尋我的倒黴做甚?”
待得上了百級白玉門路,陸敬修定睛一看,倒是麵色灰白,隻見火線那封禁靈池早已乾枯,周遭那充分的靈氣也是全無,隻餘得一片狼籍,靈池周遭九根盤龍柱上空空蕩蕩,更加顯得寥寂空曠。
過得月餘,陸敬修一經氣機通暢,當日便按耐不住心頭的焦心,攜了太公兵法與那定風珠,單獨一人又去了瀚海狂沙境內的百丈冰原。
裡許外,虎溪之上本來空無一人,卻跟著三地羅漢的行動而顯出了兩人身形,恰是丹風子與天啟二人。
七苦和尚瞅得機會,身形一動,就乘著半晌之機入了那白蓮金光以內,他此番功成,不由哈哈大笑:“就憑爾等三個小輩,也想與我相鬥?”
三地羅漢吃了大虧,那裡還敢藐視天啟?氣得暴跳,一手向著額頭拍下,額頭就升起了那三節菩提木,接而三節菩提木化作點點青光,化入到那三地羅漢法身以內,那法身又長,金光更加狠惡,同時法技藝中多了一柄龐大的青色芭蕉扇。
隻是他想到先前木仗之得算是欠了丹風子一份緣法,以他重因果尊天道的脾氣,天然要還去,且今後看望元界下落的關頭也在丹風子一脈,是以天啟便撤銷了逃離的動機,現在見丹風子為三地擊傷,天啟雙眼微眯,灰袍幻陣一起,隱去了身形,到了丹風子擺佈。
七苦方纔被解了元神之禁,卻覺身子一閃,已然劈麵撲向了一柄烏黑木仗,不及躲閃。
接而他又是一笑,道:“老道一身不結因果,隻放心不下那孩兒,本日那孩兒送物還情,卻也算斷得了老道的塵寰因果,有甚人緣,也是今後之事!”
說到此處,天衍道民氣頭靈光一動,倒是對天坎道人言道:“都城以內有一人,喚作柳陽明,乃我數年之前收的關門弟子,於本門很有淵源。待我走後,你便下山,去度他上山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