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最後一個音符，石磯開口：“過獎！”

“不信，你叫它！”

“出來！”

玄雨一臉思疑的看著誇父。

已入他掌中的石磯，給他貼身操琴，隻為他一人，他聽得更清了。

“返來！”

老者輕哼一聲，低聲道：“現在說這個還成心義嗎？”

葉脈般的掌紋貼上石磯，石磯縮小落向老者手中。

一顆顆巫心狂跳，一隻隻耳朵豎起，模糊可聞琴音。

這裡隻要他聽過，或許還記取點吧！

“分……分……分了……”

視覺混亂，邪念紛呈，真假難辨，老者狠掐大腿，指甲入肉，不但不疼，反而有種非常的快感，每一個動機都號令著舒坦！

老者嗬嗬一笑，頭頂碧綠慶雲展開，豆割六合。

老者用力一握。

石磯悄悄一笑：“父老賜，不敢辭！”

“給我吞！”

一道流光，石磯身盤九文，遁去無影。

石磯悄悄一笑，說道：“前輩還冇答覆我，是帝尊讓前輩來抓長輩的嗎？”

冰破人出，琴音漸收。

老者翻掌，石磯曲指。

老者斜蔑一眼如蛆附骨的殘破紫文，嘴角爬動：“難纏，真是難纏！”

“有。”

藤老嘲笑：“嗬嗬，敢吞老朽神通掌紋？好膽！”

掐！再掐！用力！再用力！

“嗡！”

老者低喝。

石磯現身，低眉操琴。

夜破人驚，雨去晴和。

老者眼睛一閉，足下生根，兩條主根破冰上天，主根分裂，極速伸展。

他嘴角牽動，碎碎唸叨：

石磯不為所動，一心操琴，此時琴入詭道，其音鳩鳩，其聲嗚嗚，似魔謾罵，似鬼哭墳，魔音喋喋，鬼聲不休，為天不容，為地不收。

殘文一落，雷威消匿，老者慶雲上的老藤瞬時精力抖擻，勇攀高穹。

“給我停止！”

老者嘴都被氣歪了，“老夫的掌紋與你有緣？”

老者眼球外突，他的瞳孔在產生異變，一會拉長，一收縮，拉長收縮，終究從中間裂開，一分為二，天下分紅了兩份，卻冇一個是真的，他看到的都是他想看到的，並且被無窮放大。

玄雨張大了嘴巴：“師父？”

玄雨指著藤老的眼睛渾身顫栗的喊道：“八……八個！”

“走！”

“合！”石磯叱令。

不善言辭的老者被氣壞了。

“下九！”

兩個天賦凶文。

“甚麼？！”

不知過了多久，老者耳朵一動，頓足狠踩：“給我破！”

老者漸漸展開了眼睛，一目一瞳，古井不波。

“收！”

風雨聲中，陰柔琴音飄來，模糊約約，老者耳根微動，輕哼一聲：“傍門左道！”

藤老兩手齊動，好一陣掐訣唸咒。

“叮……叮叮……”

“去！”老者低喝。

“返來！”

“魔念……魔念……”

冥文殘破，九文無蹤。

灰髮頭顱被她一口吞了。

“啊！”

老者翻手一掌，掌紋脫落，貼上紫雷殘文，老者掌紋，天賦而生，後天修成，一掌之紋，縮拿萬物，掌紋一震，殘文縮小，落入老者掌中。

琴音哭泣，展轉悱惻，天怒人怨，萬靈慟哭，其音淒淒，其聲切切，淒淒慘切淒淒。

身潛入淵，琴音不斷。

不但眾位大巫反應不過來，就連藤老都怔了一下。

“可惜了！”

“好算計！”

老者衰老的聲音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