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一鍋好湯！”

豁牙美人眼瞅著那東曜將她踩了下去，是的，是用腳踩的。

女子看著看著俄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婆婆脫劫了，婆婆脫劫了！”

“滋滋……”

劫去一身輕，也有閒心了，豁牙美人看著湯鏡中本身曼妙的身影吃吃一笑：“好個大膽的石磯，竟然敢吸婆婆我的血，真是不怕死呀！”

豁牙美人挨個吮去指甲上的血液，咂咂嘴，吃吃一笑，又幽幽輕歎：

她冇想到看戲的是她，唱戲的也是她。

不周之巔，身放無儘光輝的東曜天君以曜日妖體彈壓印跡。

不周之巔，風雲變幻。

太初混音，內合五行，金、木、水、火、土，外合五音，宮、商、角、徵、羽，正混五行，反沌風雨雷電氣，十音混成，文時武空，渾沌之音。

東曜天君神采驟變，隻要絕頂大能才氣天生如此威儀深切的印跡，絕頂大能，另有一個稱呼喚妖皇。

指甲破皮入肉。

俄然，他的左腳被人抓住了，一隻虛幻的手，詭異的長出了半尺慘白指甲，透著寒氣，泛著幽光，不似生者之手。

豁牙美人嘴裡感喟，眼中卻泛動著看好戲的神采。

八星齊震，星芒齊射！

“東曜天君，快脫手互助！”

……

東曜天君悶哼一聲，咬牙震足，可指甲如蛆附骨，難以震開。

是可忍孰不成忍，美人大怒，伸手入湯。

“八大妖神，百萬妖兵，嘖嘖嘖……”

電舞銀蛇，芒劍臨頭。

六合間的皇階曲指可數，天庭原有七皇，媧皇，羲皇，東皇，天帝，妖師，天後，帝後，自媧皇成聖，羲皇隕掉隊，皇階便剩下了五位。

東曜天君麵色一沉，燃起了九曜大日神焰，火燦爛天，冰雪熔化，入肉指甲倒冇被焚燬，印跡虛影卻燒著了。

鍋裡的湯以肉眼可見的速率減少，直至見底，暴露了美人瘦骨嶙峋指甲沾血的左手。

指甲不但冇有抽離，反而深切幾分。

“這是……不周山，那是……東曜。”

……

她這一張嘴，完整粉碎了一張國色天香的臉，豁牙露氣，幾個黑洞，才子齲齒，令人難受。

宣稱婆婆的豁牙美人極富興趣的視野下移，瞅著端坐操琴的石磯嘴裡嘖嘖稱奇：“故交風采更勝往昔，活的好好的……這作死的本領更是……令婆婆望塵莫及啊！”

青衣操琴，眉心殷紅，頭頂風雲變幻，凝集著一個如夢似幻的身影。

……

美人變臉，豁牙怒罵。

湯鍋一亮，一鍋光輝。

“絕頂大能印跡？！”

……

冇想到本日卻在這裡碰到一名，即便僅是印跡，也充足令他震驚。

虛幻曼妙身影魏然不動，圈圈光影以她為中間盪開，將石磯二人罩入了一方夢幻天下。

……

“該死！”

“……混……地痞……”

八道如劍星芒疾射而下，妖異奪目。

“這是有多想不開呀！”

“前輩，還請罷休！”東曜天君冷聲道，便是絕頂大能他也不怕，絕頂大能中自家主子東皇太一當世第一人。

“噗”

白澤妖神一邊整合星陣一邊催促東曜君。

兩滴血啟用了石磯心中的巫婆婆印跡，陳腐滄桑的氣味囊括八方，如夢似幻的身影震懾九天。

那一鍋湯都灌入了東曜天君體內。

豁牙美人冷冷奸笑，泄漏一絲毀天滅地的亙陳腐妖氣味，身前的湯汩汩沸騰起來，她看也不看，幽幽唸叨：“春秋大夢三百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