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老子問：“循環未出前，眾生莫非就不繁衍了嗎？”

“那惡的那隻殺了善的那隻，徒兒會不會去殺因惡殺善的那隻。”

“教員，是......是不是要殺儘異類纔會罷休？”玄都弱弱的問。

“那眾生如何繁衍？”

“教員是說阿修羅眾殛斃眾生是大善伐大惡，是天意？”

老子道：“六合有道，天然有序，常理為正理，異為分歧，異類，異數也，不為天道苟同，為師為天道賢人，惡之。”

首陽山，玄都扇走阿修羅眾後，悶悶不樂的走進了八景宮。

老子不覺得逆，眼中笑意不減反增，老子笑道：“徒兒言之有理，為師不是你，你亦不是為師，你我眼中各有善惡，徒兒可想看看為師眼中的善與惡？”

玄都點了點頭。

老子笑了笑，說道：“其實在為師眼中異人也是異類，皆為惡！”

老子道：“徒兒想差了，循環是死者循環，不為生者計，故，循環在陰世，掌隧道......”說到這裡，老子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他向循環之地看了一眼，喃喃道：“本來如此，本來如此......好大的手筆，好大的手筆啊！巫族又添......”前麵的話未曾出口。

老子說道：“在為師眼中阿修羅眾為善，眾生或善或惡。”

“唯阿修羅道為正道......”玄都如有所思，又如有所悟。

“那如許，循環豈不是停轉了。”

“皆為惡？為何？”玄都不解。

老子笑意更濃，讚道：“吾徒心底純良，善！”

“如何會？”玄都滿眼難以置信。

玄都來到老子身前，躬身道：“教員，都趕走了。”

玄都不言語了。

老子點頭，道：“是最大功德，但循環初生不過三百年，循環不全如天道初生，有大缺，六道循環，皆出異類，唯阿修羅道為正道。”

玄都眼睛一亮，道：“莫非這些異類也如異人一樣，生而知之，天賦異稟，生有異術神通？”

老子搖了點頭，道：“循環讓道，是地意，循環出缺，擾亂了眾生倫常，自有隧道循環清算殘局，天道樂見其成，天道賢人不成阻。”

老子解釋道：“凡輪入阿修羅道的生靈，皆是大凶大惡之徒，永久不得超生，是為大善，而其他五道皆出異類，為大惡，今，以大善伐大惡，善！”

玄都搖了點頭，低頭不語。

“那徒兒可知異類？”

老子言道：“一隻虎，卻記取宿世為羊，當代如何存身，食草乎？一隻蟲，宿世卻為龍，是在泥土中打滾，還是不時想著騰飛九天？一朵宿世為蟲的花，能行嗎？一棵宿世為花的草，能著花嗎？”

“既然如此，為何天道之下會有如此多的異類？”玄都不解道。

“教員不是說後土娘娘身化六道循環是開天辟地以來的最大功德嗎？”

“可......”玄都昂首不平道：“可眾生不是螻蟻，阿修羅眾也不是，若他們是，弟子也是，皆為螻蟻，自有善惡！”

玄都臉一白，不忍道：“那......那阿修羅眾要殺多久？”

老子道：“短則百年，長則千年，直到大劫結束。”

老子道：“在教員眼中，凡異類皆為不善，為惡，而異人也是異類，六合異類皆惡！”

老子笑道：“因為它們是螻蟻，它們的善惡在你我眼中已不是善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