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涵瞥了眼錦盒內的塊狀物體,眉頭一挑,道:“此為何物?”
行燕說道:“不過這配方老臣不知,林爵爺是擅自行事,在京師兜售,這一塊香皂,得賣三兩銀子。”
老管家走過來,說道:“墳在京郊東向,老爺瞞著少爺您和夫人們,選的處所。”
“晚生明白了。”
大雪還是未停。堂上冷得出奇。跪在竹捲上的“孝子賢孫”們一個個凍得鼻涕直流,小手跟凍蘿蔔似的。林嵐讓雙眼紅腫的王氏將賈府的這些後輩們都帶回到後堂去安息。靈堂上隻剩下林家的本身人。
設靈三日,過了徹夜,待到半夜,便是出殯下葬的時候。
“門外奠雲聚,堂中記念多。”未幾批評功過,一副很工緻的輓聯。彷彿這麼久以來,還是王言第一次放下身材,來和林家有明麵上的打仗。
禦書房安了暖爐,進了屋子,行老的身子頓時有了知覺。
王言與楊為理,完美地做到了甚麼叫做上行下效,乃至在某些不為過的場合,能揣摩聖意,提早鋪路。林如海的喪事上,王言是其嶽父,後輩亡故,送副輓聯,理所該當;楊為理執掌朝政,部屬病故,送花記念,無可厚非。兩人將情麵油滑歸納地如此完美,連時候點,都掐的如此精確,趕在宮中聖旨下來前,就送到了林家府上。
“比來京師很火爆的洗漱品,手中有油汙,用它洗之,便可去之,手留餘香。微臣試了,結果奇佳,又送到太病院,試之無毒,故呈給聖上您。”
老管家道:“戌時了。”
倪先生將一張紙遞過來,道:“這是楊宰輔的美意,你來京已有兩月,冇有登門拜訪,楊老有些失落。”
風雪劈麵出來,趙涵的眼睛眯縫起來,外邊變得恍惚起來……
行燕夾著錦盒入宮。身為外務府總管,年底多少要將皇親國戚、宮內宮外的賬務之事,向天子稟報一下。
送輓聯來的是倪先生。
行燕說道:“現在恐怕不可。”
“遵旨。”
趙涵點點頭,說道:“恩。宣林嵐入宮,這事,朕來開口就是。”
“看來他們比朕富有啊……”趙涵眯縫著眼笑道。
“林如海幾日前病逝,林家在治喪。”
砰!
鎮國公府上,門客倉促趕來低語了幾句,還在吃動手撕雞的牛公精力矍鑠地站起來,大呔一聲,“都欺負俺老牛宮中無人嗎?”
爵爺府治喪,最早送來的乃是太傅府王言親技藝書輓聯。
行燕躊躇了半晌,又道:“另有,林爵爺彷彿對這火銃藥引一事,很懂行的模樣。”
趙涵拿起那兩根手指粗的千裡鏡,把玩了幾下,說道:“批量趕至,送外邊關重地。”
“曉得了。”
“為何?”
……
“比皂角另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