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釵接過樂譜,看了半響,悄悄吟唱道:“好一朵斑斕的茉莉花,好一朵斑斕的茉莉花,芳香斑斕滿枝椏,又香又白大家誇,讓我來將你摘下,送給彆人家,茉莉花呀茉莉花……”
“哎喲,都和你說了,這是小提琴,冇聞聲這尖聲比那二胡高多了嘛。”林嵐翻了翻白眼,“本日不是詩社要來個甚麼歌頌會掃興,恰好,我這個謫神仙也露一手不是?”
林嵐喝了口茶,暗笑著,哥這十年小提琴是白練的?
寶玉也是愣得入迷,林嵐的各種神通,的確突破了他對於平輩之人的認知,不是說是個鄉野土包子蠢物嗎?如許樣精通,甚麼都會,連長輩、大姐都承認拉攏,的確可謂完美的存在,竟然是一個冇有出自書香家世的土包子?
詞淺顯易懂,配上曲子,卻無俗氣,反倒是一股劈麵而來的清爽之感。寶釵眼裡都閃著明光,不由鼓了鼓掌,道:“林姑爺真是謫神仙,這曲子真是好聽,不曉得這小提琴可否教教我?”
李紈道:“謫神仙這曲茉莉花,可曾填了詞?如果冇有,我們姊妹幾個倒是能夠幫手湊上一湊。隻是這樂律,五言也不像,七律也不似的,莫非是甚麼詞牌?”
“我唱就免了,這詞兒倒是在,哪位mm動樂律的,無妨跟著調哼上幾句。”
聽慣了琵琶、二胡、古箏、長琴,當這鋼絲製成的琴絃,拉出聲音尖細,毫無雜音的純色之時,如同陽春三月,如沐東風。
“說呀,官人怎不說了?”
他將小提琴靠在肩上,好久冇有拉奏,顯得有些陌生,試了試幾個調子後,略微有了絲手感後,便順手了很多,這調子也就合上了。
林嵐一愣,腦筋裡還得轉一圈,纔回過神來,說道:“菱洲行動不便,就不過來小聚了。你這稻香老農倒是挺清閒的,折騰個三日一小聚五日一大聚的,搞得我都心癢難耐,過來湊熱烈了。”
黛玉被噎了一句,頓時說不出話來。眾姊妹掩嘴輕笑,唯獨寶玉有些不爽了,本來應當是他出風頭掌控局麵的,怎就成了林嵐為配角的場子了。
黛玉冇好氣地說道:“他如果不來煩我,用得著我埋汰?隻道是他自作自受罷了。”
探春說道:“薛……蘅蕪君,這你就孤陋寡聞了。此物名為小提琴,乃是西域樂器,官人精通此樂器,聽聞本日有集會,便來助掃興。”
最後一個音落,滴翠亭中刹時變得沉寂無聲。
“這個……”聽到寶釵要學小提琴,林嵐不曉得如何答覆了。本身這是隨便過來湊湊熱烈,“我們這是詩社,怎學得來樂器,豈不是掛羊頭賣狗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