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林嵐笑了笑,說道:“您這座大背景不在,我們這些小魚小蝦就算羈押著,也翻滾不出甚麼浪花來。”
吳中平笑了笑,說道:“當時老子恨不得扒了你的皮,拆了你的骨!二十萬銀兩,這他娘是老後輩兄的拯救錢,偷點朝廷的稅如何了?老子不偷,還是他孃的有人偷。他們偷了中飽私囊,老子偷了是給弟兄們的餉銀!你斷我兄弟財路,老子就讓牛碧回京殺你,不過分吧?”
吳中平皮笑肉不笑地動了動嘴角,說道:“弄點下酒菜,這麼喝酒不是個滋味。另有,今晚帶我逛逛京師裡的青|樓。”
林嵐眉頭一挑,身材朝後一傾,說道:“王爺您就不擔憂那對金麒麟有題目?”
一聲喝令,外頭久候的魁偉男人抱拳一禮,“末將在!”
吳中平冷冷一笑,說道:“老子來撈一筆,有定見?”
見到林嵐驚詫的神采,吳中平嘲笑道:“記起來了吧。冤枉你了?”
酒碗落地,吳中平嘲笑道:“但是你小子斷了我這十萬弟兄的財路!”
對於大京朝來講,無疑是一場大難。朝政癱瘓,各路都司民氣不一,恐怕王爺現在心煩的便是這樁事情吧?”
“楊信永,熟諳吧?嗯?”
吳中平眉頭一皺,喝完碗中的酒,說道:“有那麼兩下子。”
林嵐想到之前牛碧所說的西寧王要殺他,應當也是事出有因的,冇想到竟然是當年揚州留下的一手棋,將吳中平的大龍給硬生生的腰斬了。
林嵐眼皮跳著,這貨還真不見外,道:“家中妻兒盼歸,就不上青|樓喝花酒了。家中小童倒是能夠帶著王爺您周遊一二。”
“林某送給留王爺的,以是鄙人大膽猜上一猜,這對金麒麟怕是到了您的手中,畢竟這件事情,西寧雄師禁止救兵,有些冇法瞭解。”
“實在誰做天子都一樣,這天下還不是靠著我們在打,一朝天子一朝臣,換小我當天子,餉銀給足了,俺老吳還是保住他的皇位,趙涵扣扣搜搜的,老子就不爽,讓他當個二十年算是便宜他了。對,本來是冇甚麼題目的,就他孃的你小子拆台,端了私鹽窩,老子纔沒錢花!”說著,這狼爪就要伸向林嵐的脖子。
吳中平嗬嗬一笑,道:“說得彷彿你現在瞭解了似的。”
林嵐坐在來,呷了口茶,昂首道:“您身後有十萬好弟兄,天然腰板子硬,底氣實足,咱可冇那本領。”
林嵐神采安靜地說道:“冇弊端。報酬財死,鳥為食亡。不過王爺怎不想想為何西北五萬將士有一百萬軍餉,而十萬西寧軍隻要五十萬兩?”
打倒了楊信永,彷彿另有千千萬萬個楊信永,在這條道上鋌而走險。
“嗬嗬,當初辦事像個爺們,現在如何?磨平棱角了?連上個青樓都推三阻四的,怕我賣了你?”
吳中平眼睛一眯,他的眯眼,可不像普通人那樣目光收斂,而是更加的殺氣逼人,冷冷道:“你是怪老子不肯放權?”
吳中平放下酒碗,笑道:“本王妻兒老母都在京中,何人敢動?”
“呸!甚麼屁話!還把人當作人看嗎?疑神疑鬼的,老子如果有謀反之心,還得這二十年做甚?當年南下一馬平地不更好?”
“你曉得西北洪文傑每年拿到多少軍餉?一百萬!五萬玉門關的將士,一百萬兩銀子!扣去糧草輜重,兵器馬匹等等,分到將士手裡頭的軍餉不敷三兩銀子!我們呢?我西寧十萬雄師,戰線拉得如此之長,戍守邊關,拿到的餉銀不到五十萬!吃喝拉撒都不敷的,就是這五十萬,每年還得求爺爺告奶奶的去兵部討要,老子若不是能穩住檯麵,底下早他娘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