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胤禛通俗的眼中，出現幽冷之意道：“林女人不必擔憂，皇阿瑪既然找上你，便是看上女人有的東西了。”

黛玉進入書房後，胤禛頭也未抬，隻淡淡地說道：“想好了嗎，甚麼時候去見皇阿瑪？”

胤禛見黛玉臉上冷酷，不由微微地笑著說道：“隻怕林女人還不曉得，你父親已升了揚州知府，下個月，就要上任去了。”

怪不得氣勢如許壓人。

“這句話，十一也說過。”十三看著黛玉拜彆的身形，微微地蹙眉，看向胤禛道：“四哥，你是不是也曾如許想過？”

“一明一暗……”胤禛見黛玉不解，微微解釋道：“明處便如你家大表姐那樣，或尋個明目，讓你進宮，得個才名，或陪侍某個公主身邊，待到年事足了，再尋小我許配。暗處嘛……你便還是你的林黛玉，你如有命比及不需求你的那一天，是人死燈滅，還是再得自在，就全看你的命了。”

黛玉一席青衣薄衫，在月色下，昏黃而縹緲。

“有冇有不是我說了算的，皇家之事，總有一些，是他不便做主的，也總有一些，是必須肅除的。我如許說，不曉得林女人可否明白一命換一命，理所當然。“

十三一起帶著黛玉穿繞各種房梁，方在不擾禁軍之下見到了康熙。

清幽而暗沉的天氣，幽幽細碎的風聲，間隙地從窗欞間流瀉。

“實在自你進賈府之時，皇阿瑪便曉得了，至於為甚麼時至本日才找你，等你見到阿瑪的時候，天然就曉得了。”胤禛見黛玉仍然沉默，稚嫩的臉上亦是一片寒霜，不由拿起桌上的奏摺，微微地笑著低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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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墨色的朝服還在身，想來是一向陪著康熙。

“你既然此時來，應是想好了。丫頭的膽識和聰敏都甚得朕心，且那日朕亦有言在先，既然與之再見，便是緣分，丫頭不如為朕所用，方不負一身膽識。”那康熙笑嘻嘻地從高位上走下，眉眼具是暖和，全然不見那日的肅殺之氣。

閃爍的燭火，騰躍著印在兩人臉上，皆是一副不明的神采。

“皇上就那樣自傲？”黛玉纖眉微挑，看著胤禛剛毅的臉，似存了心挑釁道：“我一介閨中弱女，背井離鄉，皇上此番怕是要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