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二姑娘_第7章 找晦氣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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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寶玉出世時,賈母已經存了叫賈赦、賈政分炊的意義,以是,寶玉也依著賈珠的齒序排行第二。

迎春先瞅了一眼賈赦寵妾滅妻給寇氏立下的靈牌,獵奇地昂首看向這癩頭和尚、跛足羽士,也等著聽他們如何說。

賈赦不屑地一笑,“我哪有西邊豪闊,冇事給孩子買這些浮名?”又對懷裡的迎春說,“去給你娘上一炷香吧。”

賈璉不福分地低聲嘀咕:“渾說甚麼。”

賈赦聽這一句,立時對著迎春暴露黃鼠狼偷雞得逞了的笑,顧不得邢夫人提示過迎春六歲的話,將迎春一把從地上抱起來,對勁地看向那跛足羽士,“你有道行,就給我算算,這寤生的,八字跟宮廷合分歧?這舊年之開端出世的,又是舊又是末又是尾的,還是西王母身邊飛瓊不是?”

賈璉眉頭跳著,心想就這話也值五十兩銀子?

“正月月朔出世,那該是大年三十早晨發作的?”迎春俄然插嘴。

“太太,你可得給我做主。”王氏委曲扒拉地抓著邢夫人的車,抹掉臉上的灰土,哽咽說:“我冇日冇夜地照顧女人累著了,好不輕易抽了空子歇一會子,也不曉得誰往我嘴裡灌了酒。”

賈赦見賈璉這會子還是“敵我不分”,冷冷地望著賈璉,“你這混賬東西,巴不得西邊好了,占住榮禧堂,不給我們留一條活路呢!”

等賈赦、賈政當真分了家,賈璉那璉二爺的名號已經叫開了,賈赦不管、賈璉本身不在乎,旁人就懶得改口。

“呸,哪個是你家?我如何不曉得,你另有兩個兄弟姊妹?”賈赦啐了一聲,猜疑地看著跛足羽士,“不知飛瓊是哪個?”

跛足羽士微微眯著眼,雖衣衫襤褸,卻渾身披收回詭異的仙風道骨之相,“這飛瓊,天然就是西王母身邊的侍女。”

“西王母?”賈赦一愣,因這天上的亡母就想到了人間了太後、皇後,招手叫賈璉附耳過來,“你跟他們說過,大女人要進宮?”

跛足羽士察言觀色,見賈赦要給賈政一房找倒黴,跟癩頭和尚遞了眼色後,掐動手指嘴裡唸唸有詞地算,算過了,對賈赦虎著臉說:“如果寤生,一旦進宮,會波折到天家骨肉親情,鬨得太上皇與今上父子不睦;如果舊年之末出世――”故弄玄虛地倒抽一口氣,“怕會毀了賈氏一門百年基業!赦公細想,這舊年之末,到處火樹銀花,好不熱烈鼓譟?一旦過了這之末,這熱烈鼓譟就都散了。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賈赦瞥了賈璉一眼,“你這吃裡扒外的混賬東西給我閉嘴。”喜滋滋地瞅著迎春,他還當賈政、王夫人那一房無懈可擊呢,本來也是小辮子一把。

打人不打臉,癩頭和尚心想就算他們是騙子,賈赦不該當著人麵戳穿,因一起上跟賈璉說話時,已經將賈璉心性摸得一清二楚,又瞧著,那小女人彷彿比賈璉更得賈赦的心,就扯談說:“赦公,令公子善言辭,活著路上好機變,將來托賴著他那一品大員的妹夫,也大有一番造化呢。”

賈璉急趕著勸賈赦:“老爺你瞧,我甚麼都冇跟他們說,他們就算出我們家有那麼三個怪傑了。”

“柺子來了!”迎春一個激靈,待要去抱賈赦,瞅著賈赦下頜上一把鬍子,又瞧賈璉那玉帶勒住的好細的腰桿子,因而緊緊地抱住賈璉的腰,嚷嚷說:“媽媽說,我不聽話,要叫了柺子扯談些有命無運、累及爹孃的話,哄著老爺將我舍了去。”嚷完了,見那癩頭和尚一愣之下說不出籌辦好的套話,心想幸虧她反應快,不然,這賈赦不是甄士隱、也不是林如海,指不定為了“自保”,就將她舍給這癩頭和尚、跛足羽士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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