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非夢_第一百零一回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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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璉笑道:“也不是旁人,卻還是是那孫家之事。”邢夫人乃奇道:“他家不是前些日子方辦的喪事麼?卻又出了甚麼訊息?”賈璉甚為對勁,乃向他母親笑道:“公然太太神機奇謀,替二mm定下這門婚事。若同那孫家作了親,但是活活地將二mm推到火坑裡了。”邢夫人隻不知他所說為何,便問端的;隻見賈璉清了清嗓子,便將這事一一說來。

一時邢夫人見世人都去了,乃拉迎春坐在本身身側,一疊聲問長問短;迎春一一答了,又將本身心下所疑同他母親講了,道:“若不是母親日前同我講那些,我卻也是不曉得大爺這話中意義的。隻是他母親何故待他若此?縱不是親生,也不該施如此狠毒手腕纔是。”邢夫人聞言,卻沉吟了半晌,方道:“此人之心機,卻最是難測的,甚麼想頭都是有的;你且不消理睬這些。你既是嫁了他,天然要凡事以他為先。縱有些事體你不曉得原故的,也儘管依著他所說去作便是。若你婆婆囑你甚麼,先返來與我說,我替你拿個主張。”

卻說前些日子孫家擺酒唱戲,熱烈非常,已然結婚入門。前些日子要教孫紹祖補缺晉升,先自向夏家借了幾萬兩的銀子,是以那孫紹祖在金桂麵前不由氣短些,況又見金桂生得斑斕,又是極新的伉儷,正在新奇興頭上,少不得也將本身那些霸王行動略略清算起來。隻是那金桂多麼人物?在家做女兒時,便如那暴君也似;現在出了閣,更自發得要拿出這威風來,纔可彈壓得住人。況他冷目睹那孫紹祖行動,便暗自想道:“此人倒是個氣質剛硬,舉止驕奢的主戶。若我一上來便讓了他,未免教他小瞧了我去,屆時他步步緊逼,我步步讓步,那邊另有我的容身之處去?不若趁現在他家使了我家的銀子,另有些個氣虧之時,一氣將他拿上馬來。”如此心下掂掇,不在話下。

眾生皆是菩提果,惡人自有惡人磨。

迎春聞言,雖不甚解其意,還是點頭應了。邢夫人因見方纔問他景象,他在那處倒也算得稱心遂意,是以將那擔憂又去了幾分,不過又將這幾日想起先前未說之事囑了他一回,又教他“不必惶恐,如有事便回家裡來講”。一行說罷,因見已至中午,便教人出去問佳言一聲兒;未幾時隻見那人返來道:“姑爺同二爺連同林家大爺、薛家大爺在內裡吃了。”邢夫人聞言,便教人在本身房裡擺飯,同迎春一道坐著吃了;待到下午,他兩口兒便辭了這裡,仍往家中去訖。

邢夫人聞言倒有些不覺得然,道:“他若中,一早便中了。現在這都十九歲了,也不過是個秀才;瞧郡王爺同小侯爺卻如何?十三歲的鼎甲呢。”賈璉笑道:“母親隻見他兩其中的,卻不見那很多鬍子斑白了還未曾中的?況郡王也讚了妹夫幾句,他目光天然不差;也許此次能中,也未可知。”

未幾時,便聞得人來報說:“姑爺同女人進府了。”邢夫人聞言,忙著趕出來接著;卻見他兩口兒相攜著來了,神采倒甚是密切,先就放了一半的心。因而忙教他二人去見過賈母,又往房裡見了賈赦;賈璉知母親必是有話同迎春說的,便拉了佳言往外去;恰這日瑧玉同薛蜨也來了,因而便同他幾個往一處去,自往那邊吃酒。

本來那孫紹祖幼年之時,便為人驕橫,飛揚放肆;及至長了年事,倒將大要上這些舉止收斂了很多,更兼生得邊幅堂堂,且又應酬權變,前些日子又得了兵部候缺題升,正在東風對勁之時。誰知此人倒是“金玉其外,敗絮此中”,一味好色,更是好賭酗酒,隻是外人不知罷了。那夏家蜜斯卻生得有非常色彩,也略通文翰,隻是若論這心中策畫,卻如那柳氏也似。他從小時便無了父親,隻要一個寡母,天然對其愛若珍寶,養成了個風雷性兒;現在卻正逢著這孫紹祖,不免是“針尖對麥芒”,所生之事卻比那話本中所寫之故事更加古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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