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鵑點了點頭,問道:“如果金夫人今兒就去莊子,或者明兒就去,該如何應對?金夫人親去拜見老夫人,他們的來源就瞞不住了。”
紫鵑給她找了和金飾相配的衣服,才穿戴好,就聽下人通報說金夫人打發人送了帖子,說現在已經出城了,過一時來向黛玉伸謝。
黛玉承諾了,一麵命人給李嬤嬤駕車,送她去長安縣的莊子,一麵讓紫鵑親身往金家走一趟,道:“除了父親,隻你我曉得嬤嬤的來源,你換身衣裳,去給金夫人送果子,就說今兒和夫人投機,內心惦記取,我們家新結的果子送夫人嚐嚐鮮兒。”
不過,紫鵑和黛玉一樣,都鐘愛圓鐲,條形也是渾圓的福鐲,而非內扁外圓的安然鐲。
紫鵑答道:“在長安縣,有個叫碧水溝的處所,那邊有八成的良田都是我們家的,老夫人和奶奶女人哥兒姐兒們就被安設在那邊,到那裡問李嬤嬤的家人就曉得了。”
給黛玉的是藍水,淺淺的藍,給她的是綠水,淺淺的綠,清爽高雅,合適妙齡少女。
紫鵑細心地把除了斷鐲以外的翡翠金飾洗濯一遍,配上兩隻貴妃鐲,道:“四月初八前就立夏了,女人禮佛時就戴這套金飾罷,翡翠金飾常常佩帶,纔會光彩照人。”
金夫人這就要去看望老母並孃家人等,還是紫鵑勸住了,道:“天氣已晚,恐怕城門已關,夫人無妨略等一晚,明兒再去看望老夫人。不瞞夫人說,曉得夫人進京,又在到處找尋孃家人,嬤嬤已去莊子上稟報老夫人去了。”
金夫人深得李家的風骨,行事有大師之風,膝下五子,無一是紈絝之輩,宗子、次子皆是進士,三子為舉人,五子是秀才,均已娶妻生子,唯有跟前最不成器的小兒子,本年才十五歲,客歲考中了童生,進京後入了國子監讀書。
紫鵑坐在歸去的車上,點頭感喟,難怪本日在顧家,那些大師主母都說誰家都是起起伏伏的,冇人能做六合的主兒,公然是冇有千年的鐵門檻。
黛玉勸道:“嬤嬤莫哀痛,親人得以團聚是天大的喪事,該當歡樂纔是。本日在顧節度使府上,金夫人待我極是馴良,說我似曾瞭解,又說我不像先母,我內心想,莫不是因我獲得嬤嬤的悉心教誨,以是金夫人感覺眼熟?”又把金夫人送的兩個翡翠鐲子拿給她看。
因而,兩家一拍即合,定下了這件對相互皆無益有害的決定。
黛玉回想完舊事,傷感了一場,對紫鵑道:“你去找找,我記得還在我的嫁妝裡,拿出來和這兩個鐲子比比,如果公然一樣的,你這鐲子就給我罷,雖是貴妃鐲,比不得本來的圓鐲,但好歹能配成套。明兒我給你更好的。”
金夫人記在內心,一麵命人清算房舍,一麵又命親信丫環重賞紫鵑。
兩人就著燈光比了比,確切分歧,她們又怕看得不準,第二天拿出來再看,這下肯定是同一塊料子所出的,色彩質地水頭光芒一模一樣。按照黛玉回想,林如海當初獲得的時候就是兩塊翡翠玉料,隻夠做一套頭麵,應當是對方把原石豆割成好幾塊料子了。
黛玉不覺得然隧道:“那就不消瞞著了。金夫人既知孃家人的下落,對他們必然有所安設,疇前李嬤嬤一家人是無處可去,又恐內裡人曉得來跟前對李嬤嬤落井下石,我們纔對外坦白,現在有了比我們家更好的去處,我們便該放他們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