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日,第三日一早,忠順王妃又打發人給黛玉送荔枝,黛玉和紫鵑從送東西的管事媳婦嘴裡得知欺辱江鴻繼而欺詐的那人已有了動靜。
箱子是紫檀螺鈿大箱子,四四方方,又深又寬,並且是黛玉一名祖母的陪嫁箱子,大銅鎖也是,得同時用三把鑰匙才氣翻開。黛玉給了她,裡頭用來裝她得來後又不作平常佩帶的貴重珠寶玉翠,當今連著各式百般裝金飾的錦盒錦匣,在箱子裡也隻占了三分之一的空間。
紫鵑心想,忠順親王是多麼人物,寶玉勾搭他府上一個伶人,他白叟家都得打髮長史官到賈政跟前告一狀,何況此次受難的是遠親小舅子?恐怕王家要多難多難,不複原著中的風景麵子了,模糊記得王子騰本年年底要升官,升任甚麼九省都檢點,估計要成泡影。
紫鵑自以為冇有在宅鬥中遊刃不足的本領,隻想找個本身能當家做主的婆家,用不著看人神采,是以讚歎黛玉幾聲,道:“最懂我者,莫過於女人也。人生得此知己,死而無憾。”
紫鵑坐到她身邊,伸手攬著她的肩,笑道:“女人饒了我,我再不說女人了。”她們正坐在車上,內裡有車伕,說話吐氣自但是然地抬高聲音,常常附耳而語,不叫內裡聽到,說這番話時,紫鵑天然就更重視了。
她向管事媳婦問道:“媽媽,但是已經拿人了?”
紫鵑嘻嘻一笑,道:“我是怕女人亂點鴛鴦,才與女人說明白。我的前提多著呢,我不但要找一個看著紮眼的操行好有擔負的,我還要找一個沒爹沒孃、有房有地又有養家本領的,沒爹沒孃,將來上麵無人壓抑我,有房有地有本領,便是足以遮風擋雨,不必我來養家。”
忠順王妃的麵貌極美,她這位幼弟與她非常類似,不過江鴻固然生得麵如傅粉,唇若塗脂,但是冇有女兒之態、脂粉之氣,而是劍眉入鬢,星目湛然,長身玉立,豐神雋秀,不管是紫鵑還是紫鵑的原主,都冇有見過北靜王和柳湘蓮,但是她想,按照原著中描述,這幾小我應當不相高低。
小廝等人不得出去,出去的是牛婆子,她雖是個粗使婆子,但吵嘴利落,說話風趣,也不惹事,黛玉常打發她出門辦事,見到她便問道:“人可安然送到忠順王府了?如何你們後去的,反倒和送信的人一起返來?可有甚麼原因?”
紫鵑一口承諾,送黛玉出門火線回房。
摒擋完這些,至晚間,忠順王府便送了重禮並遞了帖子來,帖子一共兩份,一份給林如海,擇林如海休沐之日,忠順親王攜小舅子江鴻前來拜謝,一份給黛玉,也是那日,有忠順王妃和她孃家老母也來,說話極儘謙遜,滿紙感激之情。
紫鵑就是這麼以為的,以是不想找有長輩的人家,她可不想過著婆婆坐著她站著、婆婆吃著她看著、婆婆睡覺她洗腳、一日三餐不定時很能夠還會吃剩菜的日子,並且一旦婆媳反麵,必然肇事,本身如果辯駁,很有能夠會落得一個不孝的罪名兒。
黛玉聽了這番話,不由自主地啐了她一口,麵紅耳赤地低頭搓弄衣角,不再言語。
紫鵑忙笑道:“我可冇有,女人淨冤枉我。女人還冇呢,我急甚麼?我得等女人的畢生大事定了,我纔來講本身的。不過是女人冇往外看,我跟女人描述一下罷了。平日女人和劉女人她們在一處,何曾少聽這些話了?倒說我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