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道:“也不奇特,到底是定了親的,嫁奩得繡起來了。不過,遵循襲人對她的惦記,這會子女人們開詩社,轉頭襲人這蹄子必然在寶二爺跟前提起史大女人。寶玉一聽,再想起詩社,哪有不請老太太打發人去接史大女人的事理?”
聽到這幾個字,紫鵑不由得問道:“誰找我?”
紫鵑歎道:“這麼出去的,不曉得將來如何呢,那怡紅院裡誰不是烏眼雞似的?小丫頭子進屋裡給寶玉倒杯茶,還得被裡頭的大丫環罵一頓呢。襲人在府裡十來年,根深蒂固,那個能拿下她?哪個不是被她拿下的?我不管,她有爹有孃的,我費甚麼心?”
正在這時,忽有人腳步倉促地過來,道:“紫鵑姐姐,有人找,在老太太屋裡。”
紫鵑忍不住豎起拇指,神機奇謀當推玻璃也。冇看過原著的她幾次三番都說準了,前次說王夫人必然汲引襲人,此次又說寶玉必然接湘雲。
以是,在拿捏主子心機的本領上,襲人遠遠比不得許阿姨,而許阿姨又是嫁過人的,曉得如何拿捏男人的心機,教誨得蕊兒也是普通奪目。
莫看賈母不禁止子孫納妾尋歡,可賈母生性不喜姬妾,除了給寶玉提早籌辦屋裡人,這是大師子常事,也是通人事用的,平時向來不給兒孫們丫頭令兒媳孫媳堵心。
世人一陣喝采,遂定下來了。
紫鵑隻倉促應了一句,黛玉亦打發柳兒跟上。紫鵑的藥箱等物都是隨身照顧的,全由柳兒把守,立時便取了拎疇昔,及至到賈母房中,果見四個女人正在焦心等候,見到紫鵑,如得了鳳凰普通,又是施禮,又是哀告。
紫鵑冷眼看著蕊兒跑前跑後地服侍寶玉,又是遞筆,又是研墨,又是輕聲吟誦女人們做的海棠詩,臉帶神馳之色崇拜之情。
紫鵑偶然和這阿姨來往,也冇刺探究竟的心機。
寶釵笑道:“莫非非得遵循居處起彆號不成?我就叫雪山客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