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賈璉聽鳳姐兒說有話籌議,因止步問是何話。鳳姐道:“二十一日是薛mm的生日,你到底如何樣呢?”賈璉道:“我曉得如何樣!你連多少大生日都摒擋過了,這會子倒冇了主張?”鳳姐道:“大生日摒擋,不過是有必然的則例在那邊。現在她這生日,大又不是,小又不是,以是和你籌議。”賈璉聽了,低頭想了半日道:“你今兒胡塗了。現有比例,那林mm就是例。往年如何給林mm做的,現在也照依給薛mm做就是了。”鳳姐聽了,嘲笑道:“我莫非連這個也不曉得?我原也這麼想定了。但昨兒聞聲老太太說,問起大師的年紀生日來,聞聲薛大mm本年十五歲,雖不是整生日,也算得將笄之年。老太太說要替她做生日。想來若果然替她做,天然比往年與林mm做的分歧了。”賈璉道:“既如此,就比林mm的多增些。”鳳姐道:“我也這麼想著,以是討你的口氣。我若擅自添了東西,你又怪我不奉告明白你了。”賈璉笑道:“罷,罷!這空頭情我不領。你不盤察我就夠了,我還怪你!”說著一徑去了,不在話下。
至上酒菜時,賈母又命寶釵點。寶釵點了一出《魯智深醉鬨五台山》。寶玉道:“隻好點這些戲。”寶釵道:“你白聽了這幾年的戲,那裡曉得這齣戲的好處,場麵又好,詞采更妙。”寶玉道:“我向來怕這些熱烈。”寶釵笑道:“要說這一出熱烈,你還算不知戲呢。你過來,我奉告你,這一齣戲是一套北《點絳唇》,鏗鏘頓挫,韻律不消說是好的了;隻那詞采中有一支《寄生草》,填得極妙,你何曾曉得。”寶玉見說的得這般好,便靠邇來央告:“好姐姐,念與我聽聽!”寶釵便唸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