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政笑道:“有勞母親了,隻是當今看著就要鄉試了,環兒此次也是報了考,不如先等他考完了,再做計算。”
賈政聳聳肩道:“母親這話但是刺心了,不說彆的,單說環哥兒這場鄉試,那裡是我操縱來的,清楚就是天家給的,再就是他本身才調的確到那邊了,不然陛下那裡能夠看得上他,還能操心為他策劃,整場下來,兒子做了甚麼?不過就是來這裡和母親坐著說說話吧,還能有甚麼呢。”
薛寶釵眼淚早已悄悄流了下來,她咬著粉唇道:“就聽媽的吧。”
賈政最聽不得這話,他嚴厲道:“母親這是說的甚麼話,我之前但是不經心教誨他麼,每天隻是他不快意,一有甚麼風吹草動就往母親和二太太的屋裡跑,一個哥兒,眼看著長大成人,不想著出去寒暄,儘顧著脂粉堆內裡打轉轉,我略說一說,母親就死命護住,隻怕嚇到你的乖寶寶,當今我公然不管他了,母親又和我甩些酸話,倒是讓兒子如何辦呢?”
薛阿姨見薛寶釵一臉古怪,在那邊小聲嘀咕著,遂體貼的問道:“我兒說了甚麼?”
賈母一驚:“混鬨,環哥兒滿打滿算不到一年家學的工夫,你竟要他去鄉試,可不就是白去一趟麼,那鄉試是好考的麼,連著九天六夜,要考三場試,略微身材不好的出了考場就要大病一場,如果環哥兒因著這個害了怕,今後不敢再考,看你還說甚麼。”
見母親越說越鎮靜,薛寶釵不由得喃喃自語:“但是我現在的年事等不到老太太當時了,難不成我竟要拖成昨日黃花才嫁出去麼?”
忙忙瀾瀾了好些天,榮國府終是安靜了下來,見冇甚麼動靜了,賈母故意叫廚房清算個宴席出來,賀一賀蘭夫人的認親之喜,以及蘭夫人和探春一個做了縣君,一個做了鄉君,遂派人叫了賈政過來,問問他的定見,卻被賈政一句話給回絕了。
薛阿姨接著說道:“現現在你需得和寶玉多打仗打仗,多和他院裡的人多坐坐,多說說話,打仗的多了,那寶玉天然對你喜好起來了,就是婚後也是好的。”
薛阿姨笑道:“你這個傻孩子,方纔媽和你說甚麼了,老太太也不過幾年的工夫,這府裡畢竟你阿姨說了算,再加上你大姐姐如果當了妃子,一道旨意下來,你和寶玉的婚事是十拿九穩的,怕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