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見賈母隻是勞累,心上不忍,遂在那邊勸道:“老太太且歇息歇息,那裡就這般勞累了,且等賴管家他們探聽了再想不好麼。”
聽得寶玉有事,慌得賈母不計脫下朝服就趕了過來,王夫人、蘭夫人、探春也驚的不可,跟著過來看寶玉。
待賈母等人返來,寶玉服了王太醫的藥,又有紫鵑陪著,過了些時,已是好些了。
賈母淡淡看了他一眼,說道:“傳聞大太太剋日實在賢惠,竟然對琮哥兒好了很多,我的心下實在安撫,隻要你們日日記得孩子的平常起居就好了。”
連著賴大探聽來的,賈母聽了心下惻然,坐了半日和賈政說道:“本來如此,想必陛下不是臨時起意,隻怕在姑老爺返來都城那一刻就想著賜婚給誠親王了,也是拉攏之意,無怪乎我說姑老爺如何俄然就被任了大皇子徒弟了,敢是陛下在內心自有策劃,等閒旁人那裡進得了他的眼睛,隻是不幸了我的寶玉。”
過了一天,寶玉又服了王太醫的藥,垂垂大好了起來,襲人等皆心神安寧,口中唸佛不已。
賈母煩惱的用手點著額頭說道:“但是我讓元春在後宮為妃,為的也是我們賈家的榮興,如果抽出身子,將來賈家靠誰去呢?”
賈母搖點頭笑著歎道:“但是林女人畢竟姓林,這般下來,還不是賈家的根子,今後碰到事情倒也難說。”
王熙鳳冇法,隻得將紫鵑留下,派人去林府和黛玉申明,不等幾天寶玉好了就讓紫鵑歸去。
賈母聽了又聽,停在那邊隻是不說話,歎著氣在那邊想事情。
正說著,賈赦過來存候,聽得賈母和賈政的談吐,內心隻要不肯意的,更兼著眼紅二房剋日日子更加好了,想到公中隻怕因著給元春為妃用力花了很多銀子,遂在那邊說道:“但是母親胡塗了,姑老爺和我們是最最靠近的親戚,比方弓不離箭普通,一榮俱榮,一辱俱辱,他能坐在那邊看我們笑話不成,隻怕天下人要笑話他呢,以是老太太思慮的實實太多了。再說大女人這麼些年在宮裡掙紮,想也難過,能得了福分早就得了,何必到本日還不被看重,以是藉著機遇從速抽身出來,趁著東風早日找個好人家,也能襄助寶玉一二。亦或寶玉有了大女人出來勸戒,走到正路上科舉也未可知。”
賈政躬身施禮說道:“母親如何胡塗了,現環哥兒是解元,探春又是親王側妃,那裡冇有好出息,傳聞琮哥兒、蘭哥兒現在受了環哥兒的開導,跟著環哥兒的步子,書讀的更加好了,到時候再出個把秀纔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我們家適光陰耀門楣也是有的,那裡就要元春藏匿在宮裡了。”
賈母一看冇法,又命將祛邪守靈丹及開竅通神散百般上方祕製諸藥,按方飲服。
隻見寶玉雖是服了藥好些,隻是仍然驚嚇不已,偶然頭暈想睡一睡,未幾時就夢裡驚醒醒,哭著說林女人嫁走了。
賈赦從速說道:“非常非常,就是如許話說的。”
賈母悄悄歎了一口氣:“但是大女人的運氣實在太差,如何天家就看不到她呢,我平常說元春是大年初平生下來的,福分是大的,總不至於吧。”
賈政急道:“那林女人但是親王正妃,養在我們家多年,劃一於我們家出來的,母親熱不成過分固執,將來萬一天家大怒,就不是我們能抵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