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政見林如海沉默無語,遂在那邊勸道:“我知姑老爺與姑太太伉儷情深,為著姑太太至今不肯娶妻。但是姑老爺再密意也須有個度,姑老爺年紀還輕,膝下也並冇有香火,就是為著林家幾世也很該另娶,不然姑太太在地下也是難閉眼睛,不說彆的,就是將來外甥女在孃家也能有依仗不是麼。”
蘭夫人噗呲一聲就笑了出來,指著賈環的額頭說道:“罷麼呦,你個小東西,三五不時的就要現現眼,實在看不上你這行子。”
王夫人急道:“這南安郡王府但是搶手的很,等閒的人都看著呢,為著甚麼子虛烏有的事情,老爺就要拖下去,可不就是純純拖了元春的好時候麼,如果南安郡王府急了,再去尋了彆人,我看老爺到時候悔怨也來不及。”
兩人談笑了一會兒,見玉釧兒端來飯菜,遂坐在那邊等著佈菜洗手用飯,因著內心實在歡暢,王夫人竟還例外停了齋菜,與賈政喝了一杯。
賈政道:“傳聞這位世子妃的孃家自她嫁入南安郡王府就日漸式微了,現在京裡竟無甚退隱的男人,不過都是些酒囊飯袋之徒,聽聞世子妃一發子去了,隻說自家姑奶奶命裡該著,也不去肇事,倒是奇特。”
賈環發笑不已,想那林如海大好年紀,賈敏又死了多年,他又是皇子徒弟,上好的出息,隻要他還活著,府裡那裡能夠空下來,隻怕少康帝就不肯意,還不如本身好好找一個,遂笑著安撫母親道:“母親這是說的甚麼話,我與父親就是好東西,母親也是攤上福分了。”
因著黛玉婚事已近,賈府世人對其皆有添妝,林家也對探春有添妝,藉著走動,賈政藉機和林如海提及邢小妹。
賈母迷惑的說道:“這倒是怪了,就是為著本身的後代也很不該一發子去了,可不就是等著後代被厥後的磋磨麼。”
賈母深思著點了點頭,隨後問道:“但是這位世子妃的孃家人竟是如何說的呢?”
賈母點頭說道:“雖是世子妃孃家無甚支撐,平常見南安太妃帶了世子妃出來,兩人倒是很要好的模樣,世子妃看起來也很孝敬,難為聽人說世子妃頂撞過長輩,為人也是謙恭的,以是說我初聽太太提及也是不能置信,隻覺得是有內幕的,既是孃家冇有肇事,可見並無甚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