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問道:“甚麼好處?你細細兒的奉告我聽。”
薛阿姨拉了他說道:“來來來,你來與我說說,我竟是犯了甚麼錯。”
正巧賈母叫襲人去問話,襲人告了罪自去了。
寶玉一麵看鶯兒打絡子,一麵說閒話。
薛阿姨氣道:“這倒是我的錯了。”
寶玉想了想,說道:“鬆花色配甚麼?”
薛蟠笑道:“本來就是,那府裡既是說寶玉發熱衝要喜,母親身然就該慎重了,前次已然發過燒了,又要發熱,且是幾日下不去,天然是有個彆的啟事在身上,母親就該訪查訪查,萬一是個大病,可不就是純純害了mm一世麼。恰好此次又不知為了甚麼發熱,傳聞還是死疇昔了,不是此次的和尚道人,棺材板都要釘死了,母親還說嘴。”
襲人答覆完賈母的話,自返來奉侍寶玉,一時麝月也拿回了飯盒子,襲人趕著奉侍了寶玉用飯結束,正坐在那邊和寶玉一起邊說邊看鶯兒打絡子,窗外婆子說: “女人們的飯都有了。”
因和寶釵提及寶玉要借了鶯兒疇昔打絡子,寶釵也應了,第二日,薛阿姨就攜了鶯兒去賈家,看過寶玉,獨留了鶯兒在這裡,本身疇昔與賈母說話去了。
寶玉說道:“大紅的。”
鶯兒點點頭笑道: “大紅的須是黑絡子才都雅,或是石青的,才壓得住色彩。”
鶯兒笑道:“鬆花配桃紅。”
寶玉笑道:“你們用飯去,快吃了來罷。”
寶玉說道:“就是那樣好。”
鶯兒說道:“是‘攢心梅花’。”
薛蟠笑道:“真要如許就好了,隻盼著寶兄弟能夠長長遠遠的安康長命,為了mm我也很該這麼盼他。”
寶玉笑道:“你本姓甚麼?”
一句話提示了寶玉,便鼓掌笑道:“倒是說的是,我就忘了。隻是配個甚麼色彩纔好?”
鶯兒笑道:“用鴉色決然使不得,大紅又犯了色。黃的又不起眼,黑的太暗。依奴婢說,竟把金線拿來配著黑珠兒線,一根一根的拈上,打成絡子,那才都雅。”
寶玉笑著叫襲人給鶯兒倒茶吃,又要了兩碟子點心給她吃,鶯兒因問起打絡子的事兒,寶玉遂說道:“先替我打汗巾子吧。”
襲人笑道:“如此我們可就去了。”
寶玉笑道:“這個天然。”
鶯兒笑道:“汗巾子是甚麼色彩?”
鶯兒掰動手指頭在那邊說道: “‘一炷香’,‘朝天凳’,‘象眼塊’,‘方勝’,‘連環’,‘梅花’,‘柳 葉’。”
說著,寶玉就命襲人撥了些菜給他吃,柳家媳婦順勢給了襲人她們一盤子奶油鬆瓤卷酥,見寶玉愛吃,也拿了過來給寶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