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提及了薛蝌,遂問道:“他不是和他妹子過來尋那梅翰林了麼,現在但是有些眉頭了?”
邢夫人捂著帕子笑著指著鳳姐兒說道:“你這張嘴也是怪不饒人的,不過偶然你說的倒有些事理。”
邢夫人笑道:“我又何曾認得那孫家,不過是當日大老爺為著二女人的婚事來與我籌議,說的就是這個孫紹祖,說是當日他的祖上是我們家的弟子故舊,也算世交,如本幼年有成,家資富足,想擇了他做半子嬌婿。恰好二老爺出去用心訪了訪,說那孫紹祖是個淫星轉世,府內高低略有姿色的下人都被他沾過手了,上至40歲中年婦人,下至二八少女,冇有一個出了他的法眼的,且生性又殘暴,故此我便叫大老爺給推拒了。這件事大老爺和二老爺都是曉得的。”
邢夫人道:“既是要和那麵攀親,就與這裡好好說了,解了婚事就是,為何就要躲走。”
邢夫人忙道:“這究竟是為何,當初不是說的很好麼,那梅翰林又是受了薛蝌父親的恩德的,如何就鬨到了這地步。”
賈母笑道:“有道是有緣千裡來相會,無緣劈麵不瞭解,蟠兒現在更加的出息了,女家就跟著接踵上門了。”
待席散了,鳳姐兒自去找了邢夫人,問道:“大太太方纔聞聲姨太太說那薛大傻子找了女家,如何神采變得欠都雅了,莫非有甚麼故事麼。”
邢夫人點點頭,鳳姐兒又接著笑道:“論理來講,甚麼人能配不上薛大傻子呢,常日裡,不是鬥雞就是招狗,買賣都叫底下人給矇騙了,不是那薛蝌來了,幫襯他些,就是宮裡給他再多的買賣也是盛不下他這個漏鬥的。”
邢夫人也道:“蟠兒也是好的,百裡挑不出一個來,姨太太未免過分妄自陋劣了。”
薛阿姨倒是不曉得邢夫報酬何這般存眷的,隻是覺得讚她女家選的好,更加對勁萬分,不由得伸了伸脖子,更加的顯得本身的背部挺直:“那位孫女大家我是冇有見過的,隻是聽舅太太說過,身材樣貌是無一不好,說話也是委宛動聽,黃鶯也比不過的,家世又好,叫我也挑不出不是來,倒是便宜了阿誰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