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敬歎了一口氣，輕聲的問賈珍道：“你可願就此棄了爵位，歸去金陵做個富朱紫家？”

賈敬點點頭道：“既是如許倒是寧國府的便宜了，諒你也翻不出多大的風波來。”

賈珍也歎道：“那府的老太太本想著靠大女人在聖上麵前得些麵子，也替我們寧榮二府爭些繁華，卻不料被那珍婕妤截了糊，為此那府煩惱了好久呢，不是環哥兒崛起，隻怕就此式微下去也不趕定。”

隨後叮囑賈珍道：“起來吧，坐下來多說說知心話纔是端莊，我在家的時候已然未幾了，倒是與你多說說至心話。”

賈珍不甘心道：“現在兒子與王家走的很近，那府裡也起來了，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難不成他們竟是顧不得我們麼。”

賈珍當即跪在那邊信誓旦旦的說道：“我與父親說的都是實話，絕無虛言，如有子虛，甘心天打雷劈。”

賈敬略微點點頭，如果如許倒另有轉寰之地，說道：“好牲口，本來你竟是隻曉得吃酒吃苦，你可敢發誓。”

賈敬點頭歎道：“好牲口，我隻想問問你，也不過是看看有否挽救，卻不料你隻是諱飾。須知你遮諱飾掩的有甚麼好處，諱飾的過我，你諱飾的過世人的眼麼。看來寧國府該當在你手上敗了，這也是勢所必定的，就是我也何如不得。”

賈敬點點頭，說道：“那府的大女人不是也入了宮麼，現現在是個甚麼位分。”

賈敬又接著問道：“可曾與外官來往？”

賈珍訕訕的笑著說道：“實在各個世家都是差未幾，不過就是穿的好些，吃的好些，交友幾個朋友罷了，還能如何呢。趁著現在府上另有銀錢，家裡還能走動走動，內裡的人也摸不著秘聞，隻是不敢碰我們，等著窮了，府裡撐不起來了，隻怕那一乾子小人就要一發子欺上頭了，到當時府裡也該敗了。”

賈敬看著賈珍點頭笑道：“那麼你來奉告我，現在寧國府可否式微了？當前正值你們頂上去的時候，你又是族長，外不能建功立業，內不能承有子嗣，如此下去，寧國府危矣。”

賈珍從速說道：“並未曾感染。”

賈珍低頭不語，實在他也曉得賈敬說的是究竟，隻是現下已然如此，還能叫他如何呢，如果現在就儉仆度日，不是不成以，隻怕會敗的更快，他家可冇有史侯那般本事，能夠一門雙侯，還都是實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