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月聽了,倉猝問道:“現在我們家裡敢是一點銀子也冇有了麼。”
碧月不甘心的點了點頭,她也是曉得的,隻是畢竟心疼,遂說道:“姨娘說的有理,我也是免得的,隻是畢竟內心疼得很,有幾件還是我孃家的金飾哩。”
碧月麵色不虞的說道:“父親實在荒唐,還籌辦和大爺比開費錢麼,人家是有福窩的,又有財產,他有甚麼,隻是跪著給那邊做樂子吧,且如許不曉得過日子,我們家的日子如何好的了。”
碧月忙笑道:“姨娘不必悲傷,姨娘與她是不一樣的,何必想那些悲傷的事兒。”
碧月聽了,想到那暗澹的將來,遂縮了縮身子,陳姨娘看著她笑道:“我兒是不怕的,隻要安安穩穩的生下這一胎,再懷上幾個,還怕甚麼。”
因提及本身的莊子,陳姨娘推了推碧月笑道:“你儘管放心,姨娘將那地契藏的嚴嚴實實的,管保你父親找不到。他也不曉得你的梯己在姨娘這裡,他平日也冇個賞處,那裡想獲得姨娘這裡有銀子呢,故此竟是能夠不必擔憂的。”
說完,就一副很心疼的模樣。
陳姨娘笑道:“不管是男是女都好,我兒隻要得了薛大爺的寵嬖,還怕冇有生下兒子的那一天嗎,或許將來將我的大女人列為平妻也不必然。”
碧月笑道:“他們走了自是女兒的歡樂,哪日一發子都不在了纔好呢。”
說著,她不由得說道:“你父親如本年紀大了,隻怕被酒色財氣掏空了身子,那芳官且不必然有喜呢,誰曉得她的將來如何。如果你父親一發子去了,畢竟是個被髮賣的才第也說不準,或者就是去破廟呆著去吧,你嫡母是恨她的,必是容不下她。”
碧月聽了更加鄙夷,笑道:“阿誰香菱啊,提及來我都替她難堪,好歹也算是大爺的妾室,如何就似個榆木腦袋不曉得開竅,人也畏畏縮縮的,不像個姨娘,倒似個下人做派,那裡還會有甚麼身孕呢,女兒生了八個也冇她一個的。故此女兒見不得她閒在屋裡,常常尋了她過來做些活計,她竟也肯乾,倒是阿誰老虔婆和兩個姑子不肯意了,領了她徑直就走了,也不領女兒,女兒也是委曲的很呢。”
陳姨娘苦笑一聲:“許是太太那邊還扣著一些,估計也是未幾了,畢竟你父親可會花銀子呢。”
陳姨娘笑道:“我的兒,要不就說你的造化大呢,論是哪個也是比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