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因問起:“不知你家的那位寶玉但是定了親未曾。”
談笑了一氣,賈母便命歇歇去。
賈母聽了點點頭,遂笑道:“姨太太這兩天在忙些甚麼,也該與寶丫頭過來坐坐,儘管悶在家裡做甚麼。”
甄家太太皺了眉頭笑道:“你還不曉得老太太,一個字都捨不得說寶玉呢,慣的他倒是比誰的脾氣都大些,又是最不愛讀書的,就是了局也是考不中的,更何況他也不肯意了局。”
賈母笑道:“有蝌兒在,姨太太做甚麼那麼費心,與我一樣當個老封君豈不安閒。”
四人聽了,都笑著說道:“老太太這話恰是。固然我們寶玉調皮古怪,偶然見了人客,端方禮數更比大人有禮。以是無人見了不愛,隻說為甚麼還打他。殊不知他在家裡冇法無天,大人想不到的話偏會說,想不到的事他偏要行,以是老爺太太恨的冇法。就是弄性,也是小孩子的常情,胡亂破鈔,這也是公子哥兒的常情,怕上學,也是小孩子的常情,都還治的過來。第一,天生下來這一種刁鑽古怪的脾氣,如何使得。”
王夫人巴不得一聲,遂笑道:“就聽老太太的,兒媳這就叫老爺去信。”
四人告彆了賈母,便往王夫人處來。說了一會家務,便打發她們歸去與甄家太太覆命了。
待甄家太太回到北靜王府,聽那四個去賈家存候的女人提及賈家有親支後輩往金陵考縣試的事情,遂笑道:“雖說我們的事情畢了,也該解纜歸去了,畢竟還是寫手劄快些,就立即寫了叫老太太她們曉得曉得三女人已然當選了宮嬪,另賈家的爺們也在那邊科舉,都是老親,本就該號召號召。”
襲人笑道:“不過都是慣的精美的調皮,還能有甚麼呢。”
王夫人聽了笑道:“這段日子蟠兒冇有在家,姨太太也是忙著買賣,倒是顧不得來這裡,待會兒我派人奉告她一聲。”
王夫人在中間對勁的說道:“剛纔來信,隻說寶玉已然中了童生了,正在那邊籌措著考府試呢。”
賈母遂召了王夫人說道:“既是她們曉得寶玉他們在金陵,寶玉少不得是要去一趟的,畢竟也是老親,就叫珍哥兒陪著吧。”
北靜王妃笑道:“論起來,寶玉也很該了局考一考纔是,讀書也有了幾年,眼看著老親們的後輩都了局科考了,我們就是模樣也該做得。”
老太妃、甄太妃、甄家皆鬆了一口氣,老太妃也進食多了些,看著精力頭比先前好了好多,天啟帝甚為歡暢,也跟著多吃了一碗飯。